余乔把脸埋在枕上,想着要躲,却偏偏躲不开。
“你说的啊,我记着了。”他把抬起来,眉与都笑,灿烂过窗外金的光。
等不到的……很长很久很难放弃的……”
他发现余乔腰窝里天生一只胎记,隐约像一只破茧振翅的蝶。
“什么?”
“你一说小蝴蝶,我就知该献了,提前跑个八百米。”
陈继川却很神,短发也好像吃了十全大补,借着发胶一立起来,刺拉拉的摸起来扎手。
他凑过来亲她一
“嗯?”
她反手,用手肘他,却让他利落地一把住,动弹不得。
陈继川坐在床边,垂着脑袋,把短发送到余乔手里,任她摸。
“小时候还只是一团,长大了,张开了,才像蝴蝶。”她耐心解释,陈继川却不听。
他的大拇指指腹抚过她疏淡的眉,他看着她,起初只是笑,却渐渐,未知几时红了眶,指尖的力也加重,中酸涩难平,或得或失,谁能懂?
“再说一遍,完整的一遍。”
“你别不要脸。”
“嗯,次换我骑你。”
“嗯,次不这样了。”
倒回来,却见瞥见遗漏的光。
陈继川扑上来,从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说:“原来不是小,是小蝴蝶。”
余乔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睁也懒,全都随他摆。
陈继川的神还很好,有闲心调侃她,“就那么累?”
时间似乎走到正午,双层窗帘遮不住阳光,满地散落的衣与皱的床单令他们的秘密呼之。
她抚着他的背说:“陈继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我都懂。”
“没……没脸红。”
他有那么不耐烦,“有意思吗?”
陈继川脆把她扛起来,带浴室伺候她洗。
“那……那那怎么还结巴。”他挑刺,得她没退路,于是恼羞成怒。
她闷着不说话,他在她耳垂上轻咬一,终于肯起床,“洗个澡去吃东西。”
余乔往被里躲了躲,还是禁不住面红,想了想,指使他去事。“陈继川,给我倒杯。”
“我你,连我自己都不敢信。”
他提议,“要不我们以后都对暗号?”
这韶华光阴,唯有泪与拥抱可以双肩负载。
余乔说:“以后我还惯着你。”
他承认,“都是惯来的。”
“陈继川――”
他摸着巴偷乐,“难怪你是手座呢,有个屁。”
陈继川贴着她的耳朵,笑嘻嘻问:“脸红什么?”
余乔笑,收回手说:“陈继川,你其实孩气。”
他重得让人不过气。
“那不行,我这么好看的脸,不要,扔垃圾堆里,你舍得?”
耍无赖她当然赢不了他。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余乔不动。
她仰起脸,亲吻他嘴角,莞尔时似夜落花纷纷,连叹一声,赞一声,都是多余。
“陈继川!”
“嗯,我说的,陈继川小朋友。”
陈继川拨开她额上濡湿的发,扯过棉被盖住她。
他大喇喇光脚地,遮也不遮一。
这一洗又是一个钟,余乔来的时候两条打颤,站不稳,浑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