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不来,她什么也不了。
“你说谁?”
“我能不能再见见他?”
个个都说没办法。
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再也不让她一个人。
余乔的反应近乎淡漠,“这边一直有律师帮他忙,可能另外还有吧,我也不清楚,他不用帮忙,那就不吧,我们明天回去。”
当晚,余乔睡在景城酒店。
生活把她的摘得净净,一念想都没留。
老郑转过,不忍看,“余乔,人没了。”
正要走,一回发觉老郑从远追上来,“忘了说,肖红的批捕也来了,她收养的孩被暂时送到福利院,你看……”
余乔垂,“知了。”
老郑说:“已经火化,交给他家里人。”
恨得用完了最后一气力。
余乔起,茫然地看着老郑,“他……怎么样了?在医院吧,市医院吗?我去看他,我打个车去……”
她和小曼,一个坐床,一个坐床尾
那她该怎么办呢?
视频结束,老郑的办公室成为一个不透风的闷罐。
骗,彻彻尾的骗。
余乔握住她的手,有些话不必说明。
余乔语气淡淡,“我空去看看,今天麻烦你了郑警官。”
办事大厅外人来人往,大多数人与警察接,也不过是**、补证、领签,令这份工看起来平平常常、乏善可陈。
余的人生,她该怎么办?
粉碎的人偶。
老郑僵着脸说:“没有,只写了周晓西因公殉职。”
老郑还是叹气,“看开,他选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后悔。”
能怎么办?
老郑没答应,“于安全考虑,小川的个人信息不能对外公开。”
老郑红着,“余乔,他对得起你了。”
老郑有些为难,“理是该这么,办过法定手续的收养和亲生的也没区别,他爸妈都去了,你就是唯一的直系亲属。”
离开时天还是那么阴,云厚得能拧。
老郑的声音传过来,似乎隔着山,那么远,那么缥缈,“小川他……到死也没低。”
都是命吗?
余乔的心一阵空过一阵。
“还去福利院吗?”
老郑说:“找到的时候,上都已经烂了,没办法,一办法也没有。”
她听不懂,愚蠢地追问:“什么意思?”
一办法也没有。
小曼牵着余乔往外走,边走边说:“余叔叔神还好,他说他已经有安排,不用我们手。”她的话还没说尽,余文初神抖擞,似乎认为再花钱活动活动,一定能逃得过死刑判决。
静了,这世界。
“是,他对得起我了。”她无助地、机械地重复。
“小曼。”余乔底通红,却没有一滴泪,“我特别恨他,特别特别恨他。”
“我爸。”她哽咽,咬牙,恨到了极。
小曼已经在办事大厅里等,迎上去第一句话还是,“你还好吧?”
“特别是我,余文初的女儿,是不是?”
小曼对警察似乎存在天生的敌意,立刻说:“怎么样,还要她替二养儿啊?”
要走,余乔却忽然问:“你们的新闻通稿里有他吗?”
余乔退后一步,扶住桌角,撑住最后一气,“他的……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