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老郑的禅似乎就是‘没办法’,“抓毒贩总会遇上这种事,多了就习惯了。”
老郑开门见山,“我刚遇上余乔了。”
老郑喊他,“川儿。”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吃饱向前看,别老想着过去的事。”老郑脆把纸袋挂在她手腕上,转就跑,将余乔留在雨中空寂的广场。
“我说真的,真瘦得看不去。”他的嗓哑了,忽然间好一通咳嗽,咳完了继续慨,“我问她对象没有,她说没,还问我没事打听这个什么。”
老郑说:“二十五,看四月就二六了。”
“余乔真不容易的……”
“我就是想问。”停一停,老郑又说,“我替你问。”
“是吗?”
“真年轻啊……”她望着窗外朦胧的雨和低垂的树,轻声叹。
他的话断在这儿,对面也没有回音,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本不敢开。
“你在里面缺什么?我让钱佳给你送。”
她回,他给她一大袋营养品,原本打算带回家孝敬岳丈,但遇上她,实在过意不去,“你拿着,带回去好好补补。”
“死了。”
“噢,对,死了。”她过于迟钝,仿佛还在梦里。
他回看,太阳盖在云里,窗无光,鹏城也是阴雨天。
余乔说:“没有。”
老郑在雨中追她,“余乔,余乔――”
份尴尬,相互之间无话可谈。余乔谢,匆匆车。
她听余文初的律师说,他一早看好一块风宝地,就在祖坟往十米远,正好陪着
她满心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第二十九章惊惶
那边嗤一声,似乎没没尾地笑起来,“她本来就瘦。”
“不过这事违反纪律,就给队里调回来了。”
老郑把烟掐了,总觉得心有块石闷着,透不过气,“行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
老郑窝在车上,匆匆拨一通电话。
“他牺牲的时候多大?”
“我他妈什么时候求你了?”
“那挂了啊。”
“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一懒劲。
老郑把车停在路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讲,“没事,就随问问。”
他又问:“对象没?”
这通电话辗转两次,等上二十分钟才有人接。
雨溅开在伞,行程矮矮一层雾,令天空也变得面目模糊。
“还让人送啊,多送几次人都要上我了。”
老郑掏一块钱一只的打火机,把嘴里的红河烟燃,深一,“去领余文初的骨灰,小姑娘,瘦得不成样。”
那人说:“我还想问呢,你闲得慌了打听人搞对象的事嘛。”
余乔不接,纳闷地皱着眉,“郑警官,你这是……”
余乔将余文初的骨灰藏在瑞丽。
“哎。”
快到汽车站,老郑忽然问:“余乔,结婚了没?”
余乔也透过后视镜注视他的睛,“没有。”
电话里传来一阵闷笑,笑完之后说:“我好的,真的。”
老郑叹气,“你得向前看,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他妈臭不要脸。”
“陈继川呢?”
“那就别给人添麻烦了。”
晓西那小其实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