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回停车场固定位置,余乔坐在车里打开收音机,听着九十年代的复古音乐,给自己留独自一烟的额时间。
他去她角溢的泪,抱着她低声问:“怎么了?还在委屈呢?”
外面路湿,大概刚刚过雨,路灯投的光将人们晚归的心照得纤毫毕现。
“嗯,房车糕和玩都要双份,只有你,一个就刚刚好。”
三十岁,一个极其尴尬的年纪。事业钻瓶颈,看天花板就在不远,仍然缥缈,令家庭也不可及。
她仰起脸,“那你亲亲我。”
她眯着,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妈怎么想那事她的事,我真觉得累了、”
余乔说:“我忽然觉得很幸福。”
“什么话,我也变不两个来。”他揽着余乔,两个人慢慢挪回沙发上,电影台正在放一九十年代
他的话里透着溺的笑,“你傻呢?被你妈收拾了还幸福?”
余乔一瞬间丢掉职场女尊严,穿上拖鞋溜过去,整个人几乎是在他怀里,她贪婪的呼着他白衬衫上净清冽的味,享受着花开时人间最最温柔的风,仿佛要随着风攀住白云。
“行,最近变天快,二叔注意。”
她着陈继川的烟,看着后视镜里憔悴苍白的自己,忽然间勾起嘴角给一个嘲讽的笑。真是一个彻彻尾的傻。
他一阵笑,“今天怎么成这样……”
“不够。”余乔睁开,踮起脚在他唇上落轻轻的一个吻,“要两个。”
他遗憾地说:“噢,那没法儿给你了。”
余乔倚在他前,轻轻晃,“那你不心疼我?”
“哎,您不以前老夸我好孩来着,我当然得孝敬您了。”
余乔坦白说:“在我妈那挨骂了。”
安抚好黄庆玲,余乔独自开车准备回南山公寓。
“不用再考虑了。”
余乔仍然闭着,但她仍然能够看清人的模样,或许是因为这份太过深刻,令她能够凭记忆勾勒完整的他,轻而易举。
到家时陈继川正站在阳台上聊电话,见她回来,潇洒地勾勾手,招她过去。
她穿铠甲手持利刃,是成人童话里守护公主的勇士。她必然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陈继川失笑,“什么都要两个?”
今天和母亲吵了那么多,只有一句话烙在心里,母亲哭着说:“看你就三十岁了,你到底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二叔,我哪算什么人才,我就一混混。”
余乔却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有烦恼反而真实。而且……反正一回家,总有你安我。”
他随手把手机到余乔衣兜里,扶正她的脸,“怎么了余老板,又让人欺负了?睛得金橘那么大。”
陈继川失笑,“心疼,我自己媳妇儿我能不心疼嘛。”
只一个吻,已足够圆满她的。
“一个亲亲就够了?”
他着笑,也住她的唇,在云上,他的柔远比风更。
天渐暗,华灯四起。
一个女人,无论多,终究会在孤独的夜里被年龄击垮。
后怕,但想到陈继川,却又定异常。
她拿上手包,开门车。
还未学会潇洒,已深陷泥潭,每一步都是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