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了茶盏里的茶叶，又喝了一茶，起离开。

有时候，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知那么多，如果什么都不知，一心一意地侍奉祖母，是不是好一些？

哪知大伯母突然说已经给霍妍挑好亲事，想将她嫁给娘家一个妹所生的儿，祖母自然不允，气急之，便中风了。

就是因为知得太多，所以她才会痛苦，不知怎么办。

霍姝喝了半盏茶，说：“难不成你觉得八妹妹嫁去永郡王府好？九妹妹，别说让我生气的事，我可不听。”

在靖安侯府待了大半日，拒绝霍五老爷的留膳，霍姝和聂屹告辞离开。

轻轻拍着她的背，他说：“别想那么多，那些事和你无。”

她知祖母有多疼大，甚至为了这桩亲事，不惜伤害另一个孙女，就算永郡王府如今已经不比从前，可谁知以后会不会再起复？所以祖母不想放弃这门亲事，大伯母的行为，让祖母怒不可遏，便气着了。

除非霍妍没了，不然这门亲事是不会改的。

妙忍不住问她，“七，大伯母真的要将八嫁到她娘家妹家？”

霍老夫人病重一事，在京城里没引起什么关注，聂老夫人听说后，也只是念声佛号，慨几句生命无常，便抛开，准备过年的事宜。

霍妙嗫嚅着说不话来。

霍姝嗯了一声，搂着他，直接将那些事抛开。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低捂住脸。

府里的人少，聂家的族人除了隔的二老太爷外，其他的族人都不在京城，所以倒也没有什么需要忙碌的，着每年的份例来行事就可。

坐在车里，霍姝懒洋洋地提不起劲儿来，直到聂屹将她抱住后，她才趴在他肩，将先前得知的事告诉他。

霍姝现在是长房媳妇，将来这府里是聂屹继承，她这世夫人自然不能闲着，和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准备年货及过年的事宜。

她从小在虞家长大，霍家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特别是现在她已经嫁人，所谓的娘家更和她无关。若非怕世人说她不孝，聂屹本就不想让她回去。

霍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沉甸甸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永郡王府将八妹妹害成这样，傻才会嫁过去继续受害，你知八妹妹现在是什么模样的么？她晚上总在作噩梦，连看到小厮都害怕，你让她这模样去嫁人？而且还嫁的是伤害过她的人？大伯母又不傻的，是吧？”

她知霍妍经历的事很可怕，心里也是同她的，只是事已经发生，两家都约定好这门亲事，等永郡王世妻孝，就会将霍妍嫁过去。

霍妙看到祖母病成这样，心里也是怨大伯母的，要不是开始大伯母给祖母药，祖母也不会病成这样。后来药停了，她以为大伯母已经完气，可哪想大伯母竟然将祖母气得中风，霍妙心里哪里不怨？

霍妙自然是不知的，所以才想问她。

霍妙听到这话，不禁噎了，嗫嗫的不敢声。

“你说呢？”霍姝反问她。

聂屹听罢，就知霍老夫人可能活不久，最多过完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