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摸了摸肚,说:“我不生气,才不要为不相的人生气。”
所以她没办法阻止靖安侯夫人,也没有能力阻止,生怕靖安侯夫人在祖母生病后对付自己,只能默默地看着,不敢将这事去,没办法在靖安侯夫人的线阻止,心中煎熬无比。
霍妙噎了,泪得更凶了。
霍妙是什么的人,邬嬷嬷接几次就明白。
霍姝的好心被霍妙给搅没了,也不想待在叠翠院,带着丫鬟到花园里的凉亭坐着歇息。
直到现在霍老夫人终于没了,她又怨天怨地怨知的人,可一但被人打醒,她又不敢将一切事摊开来,担心连累到自己。
邬嬷嬷和艾草等丫鬟站在她边,小心地看她。
主仆几个在花园里坐了会儿,晒着的光,霍姝就要在这样的氛围中瞌上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小丫惊喜的声音:“世夫人,世来了。”
让人知她的痛和苦。
还有两步她就扑过来,看得聂屹心中发紧,赶紧伸手过去搂住她,小心地将她拥怀里。
霍姝忙站起,几步就凉亭的台阶,在丫鬟的惊呼声中,扑到那人怀里。
霍姝上清醒,睁看去,就见穿着羽林军玄制服的男人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走来。他的步迈得很快,仿佛须臾之间就来到他们面前。
她慢慢地捂着脸哭起来,泪从指间来,一边哭一边说:“从小到大,祖母最疼我,就算她有再多的不好,但她却是真心实意地疼我的。最疼我的人不在了,你让我怎么不怨不恨……”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自私又可怜的人罢了。
“世谨!”霍姝搂着他的腰,抬看他,脸上灿烂明丽的笑容,“世谨,我有宝宝,你兴么?”
霍妙站在那儿,泪满面。
这是一个十分识时务的人,虽被老夫人着长大,但因为霍五老爷在教养女上尚有些严厉,所以也明白几分事理,并没有被一味地养坏。所以她能明辩是非,知什么事可为什么不可为,知霍妍的事老夫人得太过,却又因为老夫人疼她,没办法指责她,又理解靖安侯夫人要报复的心理。
霍妙慢慢地低,喃喃地:“可是祖母没了……”
可霍姝从来不是一个被人打不还手的人。
邬嬷嬷担心她气坏,柔声安:“小不必理她,这九姑娘今儿是伤心过度,等她缓过劲儿来,指不定要为今日的冲动后悔呢。”
邬嬷嬷等人听到这话,方才笑容。
霍姝听得不耐烦,扯开她的手,起她的巴,迫得她抬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将这话到大伯面前说么?你敢到父亲面前说么?如果不敢,那就闭嘴!”
阳三月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若非靖安侯府现在还在办丧事,这样的天气,实在让人心也疏阔明朗。
霍姝皱眉,放开她,转坐到黑漆太师椅上,让丫鬟打给她净手,然后离开。
“我知你和祖母的好。”霍姝打完人后,倒没有太过生气,“所以这次我不计较,不过没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