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母霍茹又回娘家。
因为一时间拿不住这大姑母想要什么,霍妙只能保持沉默,每次姑母过来,便放手中的事去和她说话。
以前她以为大是个好的,能嫁郡王府,是妹中最风光的一个,她心里也以她为荣。可后来知大和祖母一起毁掉八后,她才不敢这么想。
接着,她又听到大姑母一边怀念着祖母,一边说靖安侯府的事,然后提到霍婷的死和霍妍的病。
霍妙眉蹙起来,再也没心思抄写佛经,手里拽着祖母生前送她的紫檀佛球慢慢地捻着,思索姑母的举动。
十二岁之后,因为霍姝回京,大姑母就不太回府。
因为霍妙和老夫人的深,所以霍茹回来找这侄女说话,倒也没让人怀疑什么,霍妙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霍妙和她接几回,就发现姑母回来可不仅是和她一起怀念祖母的,应该还有其他的事,甚至这事可能和霍姝有关。
霍茹哀叹一声,说:“你祖母生前最疼你大和你,若是知你现这般苛待自己,她心里定要难受。”
见到霍妙过来,霍茹脸上一个慈的笑容,说:“你这孩,听丫鬟说,你又给你祖母抄佛经了,抄到三更半夜都不歇息,一也不惜自己的。”
但这只止于她十二岁之前。
霍妙洗净手,又整理仪容,方才从小佛堂来。
家里的几个嫁的姑母,霍妙和大姑母的算是不错的。不同于跟着丈夫在外地上任的三姑母,因为常年见不到,所以也没什么,而大姑母嫁在京城,加上祖母疼大姑母,大姑母时常回娘家,接得多了,霍妙与大姑母的还算不错。
霍妙手中的狼毫笔微顿,豆大的墨汁滴在纸上。
霍妍的事到底是家丑,靖安侯夫妻将这事瞒得很紧,知的人没几个。加上永郡王府里知的人知这事可以算是永郡王世的污,也不敢闹开来,否则连带永郡王府也要没脸,届时真的惹得皇上厌弃,只怕连京城都待不住。
霍妙听到这话,不禁顿了。
大霍婷的事,知的人很少,大姑母应该是不知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说这种话,听起来着实讽刺。
回想已逝的祖母,霍妙眶一红,低低地嗯一声。
来到花厅,就见坐在那里端着茶盏失神的霍茹。
接着,就有丫鬟过来,说是姑母过来看她。
可过完年后,这段时间大姑母三天两地借思念母亲回娘家,回到娘家时,除了在祖母生前住的晖堂坐坐,过来和她说会儿话。
祖母的死,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她却觉得若非自己太过自私,思虑种种,迟疑不决,方才会导致祖母后来越来越不好,直到去世。她觉得祖母的死,不只是因为大伯母一开始给祖母药,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她自责之,也是心甘愿地为祖母抄写佛经,希望祖母在地过得好。
所以知这事的人并不多,霍茹也不知的,只以为霍妍真的是病得很严重,所以才被靖安侯夫妻送到乡养病,以至于连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