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地问:“后来怎么了?”
霍姝:“……”
说到这里,他的神有些晦涩,里多了几分愧疚。
是人还是动,她还是分得清的。
聂屹见她反驳,也没生气,说:“当时天气很冷,西北的秋天就已经雪,我上裹着从那些绑架的人上偷来的狼披风,缩在那儿,你自己没看清楚,以为我是狼崽,抱着我就跑。我当时还以为是舅舅派来的侍卫找到我,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发现抱着我跑的是个很小的小孩,偏偏她力气十分大,抱着比她大的孩还能脸不红气不地跑,后来……”
霍姝直觉:“我怎么可能这么蠢。”
当时他已经逃了好几天,又饿又累,非常虚弱,如果没有她,其实他六岁那年就应该死在那场逃亡中。
聂屹探臂,将她搂到怀里,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颈窝,他的手放在她当年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摩挲着,慢慢地说:“当年我也才六岁,有一次回卫国公府探望祖父和祖母时,没想到会被人绑架,绑架我的人为了躲开追踪的侍卫,一行人往西北而去。后来在半途中我趁机逃走,接来的事也就那样,逃你们虞家弟打猎的那山林,没想到正好闯狼窝中,就在我要被狼咬死时,你恰好现,拿棍打死一狼,抱着我就跑……”
霍姝都被他说得傻,而且随着他的叙述,那些因为害怕而刻意忘记的记忆也在渐渐地苏醒,虽然不多,却也隐约想起一些,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将她的脸抬起,低用自己的额贴着她的额,看着她的睛说:“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说是要去偷只小狼崽的……你将我当成小狼崽了。”
还有这回事?
可如此艰难的时候,她
而他也庆幸,她的力气大,没有真的被狼咬死,反而为两人赢得生机。
这是他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一幕,她年纪小,没有什么心,不知他暗中耍的诡计,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幸好她力气大,挣脱那扑来的狼后,一是血地挣扎着跑过来,抓着他继续跑。
他讷讷地:“当时,我以为是那些人派追兵来,不知一个小孩怎么会现在那儿,而且你的力气大成这样,在那样的地方,还能抱着个小孩跑……我判断失误,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才会……可是,你还以为是自己摔的,挣脱狼后,又跑过来拉着我逃……”
“啊?”霍姝目瞪呆地看着他。
聂屹有些慌张,这是他积压在心底多年不敢忘的事,特别是十六岁遇到她时,一就认她是当时的那个小孩儿,对她便有些不一样,甚至后来忍不住喜上她。
有些严肃的神顿时变成无奈,保证:“我不会嫌弃,你这伤……其实也怨我呢,若非当时我连累你……你也不会被狼咬伤。”
后的狼一直在追着他们,活到六岁,他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知只要再慢一,他们可能就要被后紧追不舍的狼咬死吃掉。
聂屹别开脸,不敢看她,“后来我恩将仇报,将你推到后追过来的那些狼中,害得你差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