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开会,选chu新的主帅。丁大哥,麻烦你多照顾一xiajiejie。”
丁牧杰连忙diantou答应,面pi却微微发红。事实上,林淡gen本不需要他的照顾,还要反过来照顾他。
“我与你一起去。”林淡紧紧跟上。
“jiejie你别闹,”林清回过tou来,语气不知不觉竟带上了哽咽:“现在的林家是什么qing况,你还不知dao吗?祖父、大哥、二哥、三哥、叔叔、伯伯,都已经战死,父亲生死不明,林家只剩xia我一个儿郎。我要保家卫国,我要拯救父亲,我还要把林家重新撑起来,你知dao我肩上的担zi有多重吗?我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照顾你,求你回去好不好?”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还未真正成长起来就先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又怎么可能以平常心对待。能耐着xingzi安抚林淡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浑shen都在颤抖,一双yan睛布满红血丝,显然已许久未曾ru眠。
林淡却丝毫没被他憔悴的模样打动,掀开帐帘径直走chu去。
林清呆了呆,连忙去追,俊朗的面容被jiejie的任xing气到扭曲。
主帐位于营地的正中心,又比其余帐篷更牢固,更宽敞,十分好辨认。林淡转了几个弯就已走到营帐前,听见里面有人说dao:“林老元帅战死,林将军被俘,我是中军主将,在边关待了数十载,可谓战功赫赫,于qing于理,都该由我来担当主帅。正所谓事急从权,如今大战在即,皇上来不及颁发诏令,我们先把事qing定xia来,莫要再吵。再吵xia去天都快黑了,战略战策一概都无,明天拿什么打仗?”
又有一dao浑厚的嗓音驳斥:“你怎么好意思来说这种话?日前林老元帅收到一封密信,言及莫戾已与东边的杨和bu落暗中取得联系,将从后方夹击我军,让我军提前zuo好防备。虽然那封信来历不明,可老元帅依然zuo好了安排,命你死守后方防线,以免我军被动。可你为了抢夺战功,竟擅自离开后防,致使杨和bu落偷袭成功,我军大败。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当主帅?若是能活着回京城,我定要在父皇跟前参你一本!”
“那封信来历不明,我怎知dao它是不是匈nu探zi故意送来,好分散我军兵力的。若是信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左军和右军失去中军的支持,更要惨败!我自知有罪,这才想要担任主帅将功折罪。再者,这军营里还有谁战功比我更gao,资历比我更老,武功比我更qiang?你若是能找chu来一个,我立ma退位让贤!”
林老元帅和一众林家儿郎全都战死,军中的确没有比这人更厉害的主将,倒叫反驳他的人无话可说。帐nei陷ru一片沉默。
林淡站在帐外听了一会儿,见林清追了过来,便压低嗓音问dao:“他们说的密信是怎么回事?”
林清louchu悲愤的神se,哑声dao:“开战之前,祖父曾收到一封密信,说匈nu大军已与杨和bu落勾结在一起,要夹击我军。杨和bu落位于我军后方,素来为我军提供粮草、战ma、净shui、盐铁等补给,算是我大魏国的附庸。祖父派了斥候去杨和bu落打探qing况,虽然没发现疑dian,却还是zuo了一些bu署。里面这人是中军主将薛照,受祖父之命jian守东面,以防杨和bu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