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成。”丁牧杰语气平淡,“回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觉。”
丁牧杰垂,遮挡自己充满讽刺和冷漠的睛。他原以为魏国会败给外族,却没料它竟毁在自己人手里。若是林淡还在,五胡安敢来犯?他翻腾着数不尽的怒气,直想甩手不,却终究抵不过良心,抵不过愧疚。
“明日一战,我们有几成胜算?”李宪嗓音沙哑地问。
丁牧杰闭了闭,徐徐:“应是最后一批羌族士兵汇合来。我的离间之计,短时间不会奏效,若想稳住局面,明日一战只能胜,不能败。胜了,五胡军队得了一次迎痛击,才有生乱的可能。败了,他们尝到甜,日后将盯紧中原这块肉。只一个匈就已让我们疲于应付,更别提五胡联军。魏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林淡是将士们的主心骨,她在,西征军便军魂永驻,她亡,西征军便萎靡不振。这种状况本不是李宪一时片刻能够解决的。
“你的觉没错,我们救了林将军,也等于救了我们自己!匈人算什么东西,在林将军手里似蝼蚁一般,轻轻一碾便死透了!”
“我觉自己救了全天是怎么回事?”
“对,不跑了,我们修箭塔,造堡垒,挖陷坑,我们要捍卫我们的家园!”
李宪眺望辽阔无际的平原,沉声:“明德,你莫要担心,我一直在派人沿河寻找林淡,她吉人自有天相,必会无事。在她回来之前,我们定要为她守好边疆,守好西征军,不能让她的心血毁于一旦。”
“人数又增多了。”李宪吐一浊气。
见多了这种场面,日后对上匈,他们将再也不会恐惧,甚至能激起反抗的勇气。正如林将军所说,有些事看上去很难,但只要定决心,起来其实很容易――
随同康王前来换防的几位将帅刚一照面就被莫啸杀,简直不堪一击,连带的,西征军的士气也都受到了极其严重地打击。李宪掌了林淡亲手训练的五千重骑,但这份责任于他而言,却似小儿耍大刀,本没有施展的余力。他无法像林淡那样永远冲在最前面,更无法杀敌阵如无人之境。没有林淡的带领,这五千重骑就像一柄钝刀,徒有其表,不威力。
本已陷绝望的村民竟似打了鸡血一般,半也不害怕匈人残破的尸,齐齐蹲来翻捡他们的遗,有用的留,没用的烧掉,弯刀、弓箭、匕首、匹等分给青壮年男,充作战备。妇孺和小孩哪怕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愿跑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这是林淡用生命在捍卫的国土,他不得不来,不得不救!
一座岗上,丁牧杰和李宪正眯远眺,表凝重。岗全是密密麻麻的帐篷,放远望去至少有数万。
但说归说,守好疆土和西征军哪有那么容易?这些日,他们陆陆续续与五胡联军交锋过几次,虽是试探,却也渐渐摸清了彼此的底细。五胡联军虽各有盘算,不够齐心,但西征军的问题却更大。
“有林将军在,我们不跑了吧?匈人听见她的名号,还不吓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