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吧。”
林清到底还是给她一袋金叶,也算了断了这份孽缘。二人的决定,老太君自是不答应,可不答应也没办法,孙不愿意碰人家,难还能给孙药不成?
林清摇:“我晓得,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什么一林府就得当寡妇,稍好一的人家,哪里会如此坑害女儿?老太君在京里寻摸了半个多月才寻摸到你家,看准的就是你有一个贪财的爹,一个狠心的娘。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再给你一些银两,你偷偷带去南地,莫要让旁人知晓。我早晚会死在战场上,不能害了你。”
见他如此,新娘不免说了几句真心话:“我的确不愿嫁你,若非老太君给了我爹两万两黄金当聘礼,我娘又是后母,不顾我的死活,我也不会你林府。”
“是啊,当初你就不该上门去提亲。你打定主意让人家姑娘守活寡,给这么多聘礼难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两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去了南地正可用来置办家业,这家人又哪里肯还,当场便与老太君吵起来,骂她们一门孤寡,断绝孙,骂她们命犯天煞,无有善终,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
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林清也变得豁达起来。他取笔墨纸砚,缓缓写了一封和离书。
看大伙儿全都站在自家这一边,新娘的后母越发嚣张起来,指着老太君的鼻
老太君终究咽不那气,定要这家人把聘礼还回来。
林家人是什么秉她太清楚了,就算全京城的人都跑去南地,他们也不会跑,与其留等死,倒不如和离。想得越多,她哭得越伤心,肝寸断的模样令很多路人起了恻隐之心,不由替她说话:“老太君算了吧,你家是什么况你们自己不清楚吗?何必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
新娘摆手:“不不不,银两我不能要,你送我归家就好。”她还有一个亲弟弟留在后母手里,此去南地山路远,也不知后母会不会趁机向弟弟手。再者,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去了南地,谁也不知她的底细,她还能说服父亲将她再嫁一次。
“你们人都娶门了,便宜也占尽了,又忽然和离,还打上门要聘礼,也太不讲究了!你当林家还似以往那般,满京城的好姑娘随你们挑呢?人家肯嫁给你们已经算是不错了,莫要得寸尺。”
把新娘送回家的那一天,五胡联军已与西征军在边疆展开鏖战,战报虽未传来,但全京城的勋贵却已好了逃命的准备。要知,一旦国门被攻破,凭匈铁骑的速度,打京城只需七日。七日会死多少人,他们想也不敢想。
老太君气得两昏花,几呕血,抡起龙杖就要打人,林清暗暗咬牙,懊悔自己不该给新娘一袋金叶。若是早知他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绝不会这个好人!
新娘两边都不帮,只是跪在地上磕。为了弟弟,她是绝不会回林家的。若是林家还像以往那般鼎盛,她当寡妇也无所谓,好歹林家有权有势,能庇护弟弟长大。可现在的林家除了一个不成的林清,什么都没有,待匈人打来,林清定会被皇帝留守卫京城,届时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