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烟不甘寂寞地附和:“我也是,淡淡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离开淡淡我心里总会有些不安。姨母,淡淡虽然比我小四五岁,但她非常厉害。”
陪他一块儿了几个时辰冷风,早已冻得瑟瑟发抖的官员这才暗松一气。他们不知皇上到底在等什么,许是江上风浪太大,在等天气缓和吧?皇上独自站在码的边缘,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打探不到消息,只能在心底暗暗一句“君心难测”。
“咦,淡淡亲自鲈鱼吗?”杜如烟立刻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飞快爬上车,连连促:“孙伯快些走,淡淡今天亲自厨呢!”
想到这里,皇帝终于红了眶,几近哽咽地开,“发吧。”他最后看向观所在的那个山峰,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杜如烟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小心翼翼地问:“姨母,皇上提来的时候,您为什么不与他一块儿回去呀?”
她不在意权势、地位,她只在乎他们之间的是否还像过去那样纯粹。可是,他让她失望了,所以她心如死灰,黯然离开。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的,小坐稳了,才这就走!”孙伯扬鞭呼和,嗓音嘹亮。
,否则她宁愿背负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离开这个富丽堂皇的殿。
与此同时,杜皇后正站在崖边眺望码的方向。与皇帝的绝望哀伤不一样,她嘴角竟然噙着一抹惬意的微笑。
“哦,那我不问了。”杜如烟乖巧地捂住嘴巴,惹得杜皇后轻笑起来,笑罢,她看向外甥,柔声:“你未来有什么计划吗?是走还是留?”
杜如松红着脸,“是,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杜皇后轻笑:“知了,林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女,这话你俩天天说,不嫌腻吗?也罢,你们既然都不愿回去,那就在这里待着吧,只是要小心李家。”话落,她离开崖边,朝静室走去。
在观里清修的杜皇后则又一次被人遗忘了。她在外面总是着一厚厚的帷帽,有好奇的贵妇、名媛跑去看她,却始终未能得见真容,便也放弃了。杜皇后来临安府的那一天,很多人看见过她额
杜皇后语带戏谑:“也就是说,林姑娘在何,你就在何?”
杜如松想也不想便:“目前淡儿还不想走,我就留。待来日她把绣庄大了,我自是要陪她京的。”
皇帝走后,杜家和林家该怎么过日还怎么过日,李府却有些家宅不宁,先是李佳蓉被李冉施了家法,关在屋里不准去,后是李修典为了自己与孟思的婚事与父母大吵一架。
“当然是要回去的,但绝非现在。要回,也得那人亲自来求才行。这些事你别了,”杜如松看了看天,语速不由加快:“我们赶紧山吧,门前淡儿让我买几尾鲈鱼回去,如今天已经暗了,渔民也该回家了,再不去怕是买不到了。”
“他让我走我便走,他让我回我便回吗?”杜皇后摆手:“小孩家家的,别打探这些事。姨母心里自有考量。”
杜如烟看着她直的背影,悄声:“哥哥,姨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究竟回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