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别望着院中人舞剑姿,低垂了帘,慢慢:“……枯鱼之宴无乐方,为君起舞当斜阳。左右回旋还自翼,变击为刺随低昂。”
江月心“哎”了一声,不回答,只:“九叔,我有件事儿求你!”
霍辛机,立刻:“这是岳岱的!”
说罢,车便启动了。
上车前,他多问了一句王六:“叶夫人待小郎将如何?”
“这倒不是。”霍青别哭笑不得,连忙断了霍辛的浮想,“阿辛先回去描红吧。小郎将喝醉了,我去照料一番。”
霍青别正在教霍辛念诗,听闻小郎将又醉了,心底略带无奈。
“阿、阿延……陛!”江月心有些大,“陛喜棋,我想陪他棋。请问哪儿可以学棋?我这个人可是半儿都不懂对弈之术,还要从最低的学起。”
听到这声“九叔”,霍青别略有些无奈。也只有在喝醉时,江月心才会毫无顾忌地喊自己“九叔”,平日都是“霍丞相”、“霍大人”的喊,疏远得很。
江月心“嚯”了一声,大喜,抱拳谢:“那便提前谢过九叔了!”说罢,便很乖巧地朝天月居的房间里
“小郎将所求何事?但说无妨。”他回答。
“叫小厨房煮个醒酒汤来。”他叮嘱温嬷嬷罢,撩了衣摆,朝院里去了。
霍青别原本想上前劝阻,可瞧见她这副行云的剑姿,脚步却不由止住了,只是站在屋檐,安静地瞧着江月心舞剑模样。
小霍辛提着笔追来,他人小,也不怕旁人舞剑伤了自己,便好奇地在旁边看江月心舞剑。没一会儿,他还鼓了掌,好奇地问霍青别:“爹爹,小郎将这是在练什么呢?小郎将要去上阵打仗了么?”
江月心不在叶府待着,李延棠也不必留在此,自然回去了。
未几步,他便瞧见江月心拿着剑在院里舞得霍霍生风。她今日不穿劲装,只挑了不惹的蟹壳青衣裙,系了条豆葱的八幅裙,这本是柔媚的女服装,可偏偏叫她穿一英气来,衣袖翻飞间,便见得剑光如雪、波涛。
李延棠笑了笑,:“哎,朕这么记仇,叶夫人竟敢这么说?”
王六答:“可不是嘛!想来是望那西太后娘娘好好念佛诵经呢。”
霍青别:“陛的棋术,乃是我所授。你若要学棋,和我学便行了。”
霍辛珠转了转,:“这首写的是大丈夫四十不曾封侯,因此郁郁不得志舞剑痛哭。莫非小郎将也是如此,当不了大将军才会……”
,只能差人先将她送回霍府去。
霍青别笑摸了摸霍辛脑袋,笑:“阿辛倒是记得牢。”
王六:“叶夫人待小郎将倒是好,待陛可就不好了。说您来日定会纳娶三妻四妾,小郎将这位置坐不稳。”
江月心回到霍府时,醉得不成样。她倒不是那种不能走路的醉,看起来神智甚是清明,可行为却甚是奇怪。譬如她回到霍府,不急着回去休息,反而先要剑来,舞一套剑法,惊的院里的丫鬟们尖叫连连,连忙去请霍九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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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霍辛哄回去后,江月心恰好也累了,停了剑。霍青别趁机:“小郎将既喝醉了,便去沐浴休息吧,天也要晚了。晚膳便差人送到天月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