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延棠的皇后,旁人可以不在乎你,他必然在乎。挟小郎将在手,便是扼住了天恭的君王。”
她想,阿延是个好君王,为了免消战事,他定会答应的。可阿延也是个好恋人,他从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去大燕国为质这样憋屈的事,又怎么会落到自己上呢?
但是,如此一来,她便不敢随随便便离开魏池镜,离开霍府了。现在的她大概已是一颗确保议和的棋,若是脱离了掌控,便会导致天恭和大燕再起波澜。
江月心不由在心底叹一句:阿镜就是阿镜。
段千刀最见不得她哭,连忙哄:“霍妹妹别伤心,只是被捉而已,也不定会什么事儿。若是那顾镜心好,明日便把人放来呢?”
可世界上就是没有两全其的事。
段千刀哄:“话也不是说。姓江的……我是说,小郎将那副,你就是不求她,她也会自己提着一把剑杀去不破关,不霍妹妹的事儿,你不要伤心。”
霍淑君不吃他这一套,哭的心都要绞起来了:“被捉的本该是我!小郎将这是代我受了罪呢!你说她好端端的,留在京城里皇后该有多好呀?”
“你昏睡了两日,我已将你在不破关城被俘的消息放了去。你说,李延棠会不会答应这件事?”魏池镜的笑容愈甚了,仿佛听见了什么趣闻,“他是会不顾家国,誓死将你留在自己的双翼;还是忍痛割,把你送来我边?”
江月心烦躁了起来。
段千刀无语。
江月心被俘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去。除了不破关的守将外,四散逃难的百姓亦知悉了这个消息。这其中,便有焦虑守候在中的霍淑君与临时跟班段千刀。
――救江月心?拿什么救?用救?还是把自己也搭去?这可不是南瓜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真亏得霍家十几年金玉贵,这么个天真烂漫的小。恐怕是这天的疾苦,半个字都没告诉过她吧?
“都怪我!都是怪我!”她呜呜呜地哭着,自责不已,“若不是为了我,小郎将怎么会被镜哥哥捉到了?我早该自己去,不该由着她犯险!镜哥哥那么厉害,定是小郎将轻敌大意了!”
这问题问的太刁钻,江月心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突突突地起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压抑难受。一忽儿,她想答“我不知”,一会儿又想答“我知”。
***
霍淑君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都快要嗓了;只一瞬间,她的泪便啪嗒啪嗒了来。
若是阿延收到了顾镜的回信,一定会退维谷、前后两难吧。
霍淑君坐在
江月心愣住了。
模模糊糊的,她甚至还有个念:若不然,便替阿延了决定,省得他退维谷,不小心便背了千古骂名?
魏池镜走了,叫了几个霍府的丫鬟来服侍她。他是很懂得江月心的,知她吃什么、喝什么,叫人备了好酒和糕。江月心一旦犯愁,就会想喝酒,便索喝了个痛快。酒后大醉,她又脆睡过去了。横竖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只能受制于魏池镜。
霍淑君用袖了泪,哽咽:“不行,我要去救她!”
段千刀这样想罢,继续哄:“霍妹妹莫慌,霍妹妹莫急。凡事有哥哥我在,我来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