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气喝掉半瓶。

怎会这样呢，真糟糕。

“我不讨厌你了。”她叹气，“这阵你态度好多了，帮了我很多忙，今晚又救我，所以，不讨厌了。”

“有。”雨寒指了指书桌的小冰箱。

“拜托了。”

“你找过我？”

“……外面太冷，我去地室烟。”

房间闷得令人窒息，狄咳了一，“有矿泉吗？”

“我还有些小吃……如果你饿的话。”她说着起，从屉里取一堆零，“你喜甜还是咸？”

并无因回到安全熟悉的地方而放松，雨寒坐在床上也一直拽着他不放，狄有许多疑问，但看她这个样，只能暂且埋在心里。

不举报，你担心什么？”

“壶在哪里，我帮你冲可可。”

“不了……我该走了。”狄逃命般地离开。

“我还好，明天再说吧。”

心深有个东西在化。

“我不饿，谢谢。”

“……嗯。”

狄没看见拐角后肮脏房间里发生的事，她不想解释细节。

“……你喝茶吗，我给你泡。”

凝视她良久，终于答应：“好，不过我一定会向校方投诉这批侍者。”

她缓缓抬，乌黑的睛眨了眨看着他，似在揣摩，他上后悔――自已怎会说如此娘娘腔的话。

怎么会在那里……因为目光总是离不开她，因为看到她跟任何一个男人走在一起都不由己地想要跟踪。

雨寒不了那么多，随便。

心中又冒着那奇怪的泡泡，狄凝视边女孩，往日种种在前一闪而过――的她，脆弱的她，善解人意的她，悍的她，温柔的她……已再无法说服自己对她的关注源自于恨。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问他：“你刚才怎么会在那里？”

“你不是最讨厌我，找我什么？”他轻声问。

“舞会上一直没见到你，以为你没来。”

能说的似乎都已说完，再无理由继续缠着她，狄轻轻松开手，可乎意料的，她突然反抓住他，无助地说：“再陪我一会可以吗？”

他们沉默地坐着，气好像越来越大，狄觉得有郁闷，用另一只手除掉领带。

“雨寒，我们从新开始吧。”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

自顾不暇的人竟然照顾起他来了，狄觉得雨寒实在可又可怜，脸苍白，发松散，礼服多裂了，受了惊的她毫不掩饰对他的需要，男虚荣心得到至的满足。

雨寒摇摇，“我不想喝东西。”

狄想了一后轻轻答：“这里太冷，你先回房吧，我爬窗。”

再待去不知又会说什么荒唐的话，雨寒衣冠凌乱可怜兮兮，他无法原谅自己升起的歪念。

“还好？如果我没在那里，你以为结果会怎样？”

“……碰巧路过。”

“碰巧路过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