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默默听着。
雨寒泪向她别。
要离开时,本田女士紧紧拥抱雨寒。“谢谢你能来。隆介一直视他书房为宝贵基地,清洁工都不让,可上次你来过我们家后那孩说,次想让你参观,他是打心底喜你。谢谢你让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完成了他一个心愿。”
缅因州的森林一如记忆中那般壮观,少了茫茫白雪覆盖,地平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与常青的墨绿,这单一的颜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觉。
纽约又已夜,雨寒看着窗外车龙,自言自语般,“记得你们当年埋的盒吗?隆介放在盒里的是一张卡特老师的照片,当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其中意义……现在都懂了。”
速公路逐渐变单行路,再变山路,再到泥土路,午时分狄叫醒雨寒,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句话,一个图,一段心事,在一张张作业纸上如日记般呈现。她在他的凳上坐了很久很久,幻想着当年的景。
所以他看到书房里的那张合照。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谢,除此之外都是奢侈。
车上,她终于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狄:“你是怎么知这一切的?”
两人并排在这密封的空间坐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收音机里黑人女歌手低沉地唱着蓝调,“……何去何从,何去何从?”仿佛没什么能更准确地世间的惆怅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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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约还剩六日,一站将去何,雨寒没问,也不想知。夜幕一直伸展去,汽车渐渐远离闹市驶无尽黑暗,但能够在这个人边,何去何从,似乎变得一也不重要。
一位穿护林员制服的年轻男前来打招呼,狄与他交谈几句,男递给狄一张地图,狄把后备车匙交给他。
横跨四个州,抵达缅因的棒or市是一天后的事。雨寒与狄在旅馆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启程开往郊区。
车两人没有太多交谈,但都已放松,不再针锋相对的结果是,雨寒总觉得很困很困,仿佛这么些年来的觉都要在此刻补回来。
车无声地在闹市奔驰,窗外是一个世界,里面又是另一个世界。雨寒意识拉了拉袖,狄误以为她冷,把冷气放弱,其实她只是不想手腕的纹来。
狄的目的已十分明确,他要回到当初‘恐怖二月’集训时的营地。
“接来是要怎样?”雨寒闲闲地问。
“……我说过你不会后悔跟我来的。”
“谢谢你,狄。”
一使他活泼起来。
狄没有回应,打
雨寒睡惺忪,看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一时不知在何――当年集训的大本营如今扩大了两倍,别墅门面也重新翻修过,看来圣乔治每年的活动为他们带来不错的经济效益。
狄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的路,像在说别人的事:“八年前你不告而别,我找遍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隆介纽约的家自然是其中之一,我要求本田女士打开所有房门让我查看,她十分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