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是现实,狄抱着她吻了又吻,须刺得她的脸很疼,但她没有抗议,她只想顺着他。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抓住她了吗?
“午一半?我不是刚吃过早餐吗?”
“是,你妈妈,十四岁的瑞士少女,一天然淡金秀发,肤白皙如阿尔卑斯山上的白雪,睛比多瑙河的河还碧蓝,生气时会自顾自说德语。”
“乔治,爷爷怎么样?”狄问。
老人这才意识到狄后还有一个人,直勾勾望着她,却又无焦,想了片刻突然说:“狄,我刚刚梦梦见你母亲。”
她决定一切都听他的,所以当玛莎拉驶康州格林威治镇的一个都铎式大庄园,雨寒依旧保持沉默。即使她十分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罗伟先生,看谁来了。”乔治轻唤。
“早。”她轻轻对他说。
老人缓缓睁开睛――跟狄一模一样的,会跟着光变换,时而湛蓝,时而冰蓝的双眸。
他们来到想必是主人房的门前,乔治打开门,把他们一直带到老人床前。
狄也不转弯抹角,“爷爷,雨寒也来了,我想亲自告诉您,我要娶她为妻,无论任何代价。”
乔治确定一切安好后,带人离开房间。
“狄,是狄吗?”他握住孙儿的手。
狄笑,“爷爷你记错了,你怎会见过十四岁时的母亲。”
雨寒知,这是颇严重的失智症状。才八年时间,那个找她谈话中气十足的老人如今已接近他生命的尽。
“罗伟先生,现在午一二十。”乔治代答。
“清醒时什么都明白,可糊涂起来乱发脾气,摔东西骂人时极之恐怖。
醒来,看见依偎在怀中的女人,突然鼻发酸。有一次他在布宜诺斯艾丽斯闹区的垃圾堆醒来,见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只不过雨寒还是少女的姿态,而且药力消失,人也跟着不见。
老人眯起反问:“现在几?”
“妈妈?”
“早。”
狄。
看护扶老人坐起来。
“您早餐中餐都已吃过。”
他们一车,已有人来把车开去车房。一白发苍苍但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迎接他们。
可这双睛里已失去当年的魂魄。
雨寒还是第一次来罗伟爷爷的家。雄伟的庄园,不能用富丽堂皇这种俗气的词语来形容。宅邸尊贵,严肃,充满历史沉淀。建筑师能正确捕捉都铎王朝的髓,又到豪华却不奢华实在不简单。
“不过少爷来访,他一定会兴。”老家说。
“爷爷,你好吗?”
老罗伟似听不见别人说话,思维跃不受控制,“你受母亲真传,生时粉妆玉砌,那样雪白的肌肤连医生都赞叹,这是加索最完的
汗浸湿被单,被她压着的手臂也无知觉,可他一直动也不动,呆呆望着雪白肌肤上一块块的青紫,直至雨寒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