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序
他再次意外,女声线低柔,听着好不舒服。
…又是崭新的一天。”
周一早上,波士顿罗机场一片狼藉。
MIT最年轻的应用理教授宋奕博拿着咖啡回到公园时,见到的是这样一个景象――一个穿白衬衫,仔的长发女人,四肢跪地,聚会神地解他之前无聊留的方程,地上一片密密麻麻的数字,旁边还有一个旅行袋。
这是一十分古怪复杂的问题,她左右望了望,是谁的恶作剧?
还是雨寒先反应过来,窘迫地笑了笑,爬起。
追求梦想也得有本钱,她什么都没有,眨功夫已不再年少,现实里又有太多羁绊,不得不快醒来。
四周无人,她忽然觉得有趣,心血来捡起地上的粉笔开始求解。太久没认真应付过一有挑战的方程,在通华上班除了端茶递拷贝以外,接的都是些最简单的数字,难得有此机会。
被告知当天航班无位,雨寒唯有订购翌日班机回国,多了一天时间,不知该去何,漫无目的地游,回过神时,人竟回到市区,站在麻省理工的校园。
拾起背准备离开时,她不经意注意到泥地上一个奇怪的图案,走近一看,原来是哪个调学生用粉笔写了一微分方程,还在旁画了一个鬼脸。
受前一日的暴风雨影响,许多航班取消需重新安排,客服人员均忙得不可开交。在一个个烦躁不安的顾客里,唯有一人态度冷静,温和。很少有人亲自到机场购买当天的国际班机,工作人员更以奇异的目光注视柜台前丽的东方女人――面容憔悴,双无焦,一副我见犹怜。
然而,他们想帮忙也莫能助。
八月尚未正式开课,宋奕博衣着休闲,雨寒以为他是路过的学生,主动开说:“看,不知谁留的险恶问题,你也想试试吗?”
可雨寒不惋惜亦不后悔,当年她了她该的,履行了诺言,不愧对任何人。
四目交投,宋奕博教授的诧异也非同小可,理工学院不缺聪明女孩,但这亚裔女长得眉目如画,尘脱俗,尤其一双睛,似一泓清,活了三十二年从没见过此般有灵气又拥有超常大脑的异,一时呆住了。
KillianCourt公园绿油油的草坪,年轻人享受暑期的休闲,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聊天,野餐,午睡……雨寒看着他们,似看到一段逝去的梦。
起初是因为女人洒脱不拘的姿态让他看着好笑,可走近以后他愣了,这问题是他恩师留给他挑战的题目,女孩竟能解到这个程度,且方法快捷,比传统计算至少能少数十分钟。
宋奕博这时才似如梦初醒,尴尬
雨寒见他迟迟无反应,把粉笔递到他前。
主楼GreatDome在不远威风耸立;‘麻省理工学院’几个大字,及一排罗数字MCMXVI刻在百年石板上。那是阿拉伯数字的1916,大学正式搬来剑桥市的年份。
雨寒神集中,丝毫没注意有人靠近,遽然抬望见一张脸,吓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