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觅玉笑了笑。
晏风华坐在上席,望着中间那盘红烧肉,“还是婧之记得我的味啊。”
“荆小的脸比在慈善会好多了。”葛婧之没有往常工作开会的作派,端着碗来,十分亲切。
晏风华一人嚼着红烧肉。
电台,“你接近我是想泡我。”切来切去,都是。
“一会,先听我爸怎么说。”
“我不想告诉你。”
“我们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没有恶意,既往不咎了。”他终于换到一首。
到了津洺岛,荆觅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请问——”荆觅玉这会接了话,“晏先生,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葛婧之招呼着她,“这么晚还过来,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问清楚,今晚都睡不着。而且明天就差了。”
晏玉笑,“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别犯上神经病了。”
荆觅玉思索片刻,问:“你知何家吗?”
他因她的称呼臭起脸来。
晏玉:“你听。”
荆觅玉想气,却又不知从何发火。最后还是笑了,“服了你。”
葛婧之笑得睛眯起来,“爸,我大学毕业就了碧鸦犀,到现在十年了。和那些男人尔虞我诈,明说暗话。他们起一个音,我都听得是真是假。”她给晏风华倒酒,“一家人嘛,怎么都着面过日呢。”
“你问不问都一样,朋友送的。”晏风华放筷,“给我来一杯酒。”
荆觅玉抓了抓,“你说得是轻松。”
晏风华略略放松表,“你爸我当董事长,面神经绷得多,笑起来肌肉发力跟不上了。”
“嗯。”托晏玉的福,荆觅玉现在心平气和,也能坦然地面对晏风华那无形的气势了。
晏玉答:“我实话告诉你,我只知有一个叫何扑玉的人,和荆山之玉有关。其它一概不清楚。”
“……”说半天,这个男人对两人交不交心本不在意,他心里只有床事。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无谓态度,让她的烦乱减轻不少。
葛婧之:“爸,你多来北秀,我会记得更清楚的。”
荆觅玉转脸,严肃起来,“方丈。”有这等觉悟的男人,都能家了吧。
晏玉给葛婧之、荆觅玉夹菜,没搭理晏风华。
晏风华:“也没什么,朋友送的。”
“是不是呀?”葛婧之似笑非笑的样,和晏玉神似。
她嘟哝着:“你是我的榜样。”
她四指被他握得交叠起来。她垂,挣开晏
“只要不影响我们上床,你说不说。”他还懒得理了。
葛婧之率先开,“爸,今天那副图有什么来历吗?”
晏风华:“旧朋友了,联系不上。”
这时歌词在唱:“人生本来就是一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谁想泡你。”她别过脸望车窗。
四人坐,气氛不冷不。
“把人生放上天平来衡量轻重,总有一件是重中之重。”晏玉漫不经心,“在从前,有一件事压着我的天平。现在有人能翘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转过来。她的脸映他的双瞳,他的讽笑淡了,扬着嘴角。
连荆觅玉都听得晏玉话里的讽刺。她在桌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