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气结,原本就黑的面愈发黑沉。
细细的玫瑰金项链晃啊晃,折着金的夕光。
不愧是文学社的女生,很懂得如何巧妙地使用语言,一瞬间就将因果关系颠倒了。
被称为“腹黑镜”的队长今吉将篮球扔到他的怀里,说:“你今天已经问了三次‘纱山是不是来过了’。怎么,终于打算背叛活在写真集里的麻衣,像其他的一年级男生一样沦陷了吗
她可是完温柔的纱山彩名。
彩名直起了腰,在心底微微一愕。
面孔上的温柔神完全不改,她略带疑惑地问:“那是……谁?”
她的影朝着远走去。
明媚的诱惑。
青峰薄唇一扬,他将包甩在肩上,蔑笑着说:“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这就是你。要是那些把你视为岭之花的男生知了这个秘密,估计会哭得像个没断的小鬼一样吧。”
即使纱山彩名并不承认,但青峰大辉确定了她就是那位大川雄村。
看着她的这幅表,青峰就有些火大,他将手机屏幕递到彩名的面前,说:“喂,别装了,我说你就是这个博客作家大川雄村吧?这段话和我那天拒绝你的完全一样啊。”
不过,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承认。
那天晚上,大川雄村打补丁似的在博客上行更新了一大串大家并不兴趣的、自己的生活日常,比如摩店的老板娘是多么的风韵犹存,刚买的男士鞋被狗咬了,常买的香烟牌竟然断货了――总之,十分刻意又多余地,竭力证明着自己32岁抠脚大叔的份。
真是糟糕。
彩名依旧保持着底的微愕,又添上了一分适当的理解与宽:“原来青峰同学拒绝我的话是从这作品中读来的啊,有空我会拜读一,谢谢推荐。”
“今天的事,谢谢青峰同学了。”彩名微笑着朝他了,说:“那么,次见。”
“……”青峰握紧了手。
她确实经常向最后一排投来目光,但是他不确定那是因为彩名想要看他,还是想要看他背后挂在墙上的钟;彩名也确实经常现在育馆,但是他从不提起他的名字,反而还时常向篮球的其他成员投喂自制的饼。
他的心不在焉,终于让别人发现了。
他有些捉摸不透彩名当初的告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连串的反常更新后,大川雄村彻底消失在网路里,再也没有更新过。
|||
“不是很懂青峰同学在说什么。”彩名说:“或者说,想要些什么。青峰同学已经拒绝了我,不是吗?”
青峰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移开,慢慢地说:“你就是‘大川雄村’吧。”
她原本以为,像青峰大辉这样的人本不喜,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将生活的细节写了。没想到青峰大辉竟然也是大川雄村的读者。
与此同时,青峰也试图在学校里多关注一这位同班同学。
说起来,确实如此。他不需要从纱山彩名上获取任何东西,这样的戏也毫无意义。
衬衫领微微透白的衣,是中规中矩、毫不的款式。
像是一时兴起、排遣无聊的举动,又像是发自真心、无法自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