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zi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扑了过来。
“邵铭清!”她尖叫着挂在他shen上,狠狠的挥拳。
屋zi里的人都呆住了。
果然很熟悉。
邵铭清笑了,伸手抱住谢柔嘉防止她跌倒,却没有阻止她挥拳打自己。
“是。是。我是坏dan!”他应和着谢柔嘉的哭骂,“邵铭清是坏dan,邵铭清是坏dan。”
耳边的声音清亮。自己说自己是坏dan,多数都是说笑,但邵铭清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玩笑,认认真真郑重其事。
谢柔嘉yan前邵铭清两幅面容不停的交换。她的拳tou渐渐的缓慢,yan泪如雨。
那一世的事她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那些不明白的人和事,还有牵挂的人都见到了。
那一世终于结束了。
而这一世也终于改变了。
她抬起tou看着yan前的少年人,不是满yan的无qing和怨恨,也不是狱中那般形容憔悴。更不会害了那么多人然后自己也断tou台上挨一刀。
那一世带着无数人一起跌ru地狱是他的选择,这一世帮着自己有所为有所不为也是他的选择。
谢柔嘉抱住他哭了起来。
邵铭清将她在shen前抱紧轻轻的拍抚。
“不哭不哭,噩梦醒了。噩梦醒了。”他说dao。
谢天谢地,你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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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里哗啦一声响。将守在外边的江铃吓了一tiao。
她还记得谢柔嘉这个习惯,别人洗澡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浴桶里,谢柔嘉偏偏喜huan将shui从tou浇到脚,那是来到郁山后才养成的习惯。
说是醍醐灌ding,能让整个人都透彻通透。
“小jie,你shenzi才好,你可别玩了。”她说dao。
这是谢柔嘉醒来后的第三天,再三确认后得以xia床自由活动。
谢柔嘉踮脚从门上探chu半个tou。
“我好着呢。”她说dao,“不信你看,小胳膊还很结实呢。”
江铃又是气又是好笑,忙拦着她举起胳膊给自己看。
“是啊,结实的很,把表少爷shen上都打青了。”她说dao。
谢柔嘉哈哈笑了,想到这件事又几分不好意思,不止对邵铭清,还有东平郡王。
所以这三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们,或许他们也看chu来了这几日并没有近前,一直是江铃和杜jiao娜照顾她。
“你不知dao,你真是吓死我们了。”江铃站在木屋外说dao,“那天早上怎么也叫不醒你,叫大夫来看,竟然说小jie你死了,当时我就晕过去了。”
“后来殿xia和邵公zi都赶来了,两人一个符shui念经,一个天天给你梳tou挽发…”
“哦对了,小jie,其实我一dian不明白殿xia为什么给你梳tou。”
有些恩ai夫妻会在对方死后ru殓的时候给对方梳tou,然后将梳zi扔jin棺材里以示陪伴。
她虽然gan念东平郡王对小jie的心意,但总觉得不吉利,小jie那时候明明还没死嘛。
不过这话就不能说chu来了。
“什么办法都用了,你就是醒不过来,而且那些大夫也好,巫师也好,都一kou咬定你不是要死了就是已经死了,让人又是气又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