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笑了,“你是不知她多恨我,她刚刚骂了我几十次贱人。”
岳医生上前扶住他,“郁董,您消气,我们先回吧,让她自己在家思过几天。”
“所以我才没有像她对人家姑娘那样也关她两天啊!”
“我被欺负了,给自己气有什么不对?”我不服气,大概是因为这屋里的人是我至亲的人,所以我仍然孩气地倔着。
我没有动。
很快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姑爷,郁董有吩咐谁也不能去。”
我垂着不声。
“知自己哪里错了?”
声音渐渐远去,我跪在黑暗里,晕目眩,脚心一阵一阵地疼,是因为我刚刚一路光着脚踩着油门开车回来,很快我就不再觉到疼,而是被羞耻心一一袭倒。
这日没法过了。
“如果换你被人关几天,你也会想骂人。”他望着我,漆黑的眸里没有任何绪。
“我知,但是她到要吃药了。”安意低柔的声音传来,“我把药送去后便会来。”
“郁董,昵昵还没好全。”岳医生小声提醒。
“你外公和父母葬在公墓,我也不想拉你过去让他们在九泉之都不得安宁。”他皱着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跪!”
“别动。
“尤昵,你真让我失望。”郁董说完重重地叹了气,“是我没有看好你,我对不起顾老。”
“跪。”郁董沉声。
我咬着唇跪。
安意屋后反手关上了门,又开了远的一盏落地灯,随后到我边跪坐来。
我偏开,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帮她说话。
小跟班还在外面等我,紧张兮兮地跟在我后面,我懒得应付他,只跟他说了声没事就自顾自地开车走了。
宁宁把她拦在外面,砰地关上了门。
“顾家的人首先不会没有调查清楚事真相之前就莽撞地行动,宁秘书明明再三提醒过你未必是人家伤了你,可是你呢?对人有偏见,找一些三滥的人事,亲自动手打人,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打成那样,传去你这个董事也别当了。”郁董叹气,语气夹着的失望,“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的是她的,又需要你亲自动手?惩罚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种,你偏要选最难看的一种。我从没希望你能有多善良,但基本的教养你都没有了?丢不丢人?”
那女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了门。
他们去了,我听见郁董在吩咐家:“让她在里面跪一晚上,别送吃的。”
我垂着脑袋没有去看他,更忽视他递过来的杯。我没动,他也便没有再持,而是侧过在我背后鼓捣着什么,很快我的脚心就传来冰凉的,我忍不住缩了一。
到家时宁宁的车已经在车库里了,她在门等我,一看到我就把我从车里拽来,毫不留地拉着我的后领,几乎把我拎到了三楼的小屋里,郁董背着手站在窗,岳医生也在,大家表都很严肃,只有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表惶恐。
这个人的声音我没有听过,大概是郁董带来的人。
我真觉得生无可恋,甩开他往外走,走了几步觉得鞋恶心,便脱掉狠狠砸在地上。
“觉得委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