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安意仍然没有躺,坐在原地,似乎一动也没动。
他张说话,视线及我额上的伤,而后与我对视,蓦然一怔,随即彻底安静来。
我也真的是太久没有哭过了,所以才会把睛成这样。
即便我再不愿意在这时发难,却也意识的起来捆住他扶着我的手,他微微一愣,刚挣了一,抬看到我额,又一声不吭地放弃了,由着我捆好他,还顺从地让警卫把他背回了房间。
医生微微一愣,随即回看到我,连忙又打开药盒,有些责备:“怎么不早说?过来我看看。”
“还好不深,不需要针,否则这么漂亮一张脸,有疤多可惜。”医生一边动手一边说。
他仍然闭着,不打算搭理我。
“我先前还被人敲了,有轻微的脑震,现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但我的手刚过去,他就用力缩了一,像是怕我不知他在抗拒似的。
我拽过他的脚,死命着他的膝盖,他自然要挣扎,最后不得不坐起来,伸手来扯我,我真的是被他得好烦躁,忍不住一声怒吼:“别动了!再动我就让人来着你!”
平时一用都没有,关键时刻还误伤自己人。
我松开手,扯扯嘴角,“不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检查了安意的脚伤,说并不严重,上了药后正要走,安意躺在床上,突然开:“医生,抱歉,她也受伤了,麻烦您帮她看一。”
“还不窗?”我问他。
他动作很轻,而这类似的话我爸爸也说过,让我忍不住地想撒,“疼。”
我也不想搭理他,但仍忍不住上前掀开角落的被,看了一他起来的脚踝,医生走前嘱咐了我,要给他一,到发才好。
这个医生约摸四十多岁,神很和蔼,也许是我今晚格外脆弱,所以忍不住又想到了我爸爸,便乖乖在他边坐,歪着让他给我理伤。
不敢动,我只能解开睡袍上的腰带,却被他寻到间隙,用肩膀狠狠一,将我撞倒在地上。
他没声。
“不会。”他笑呵呵的说:“看这伤就是砸得不重,不会有影响。”
我噢了一声,仍然想跟他讲话,但又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而后亲自把他送门。
我去浴室洗手,抬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一双睛跟兔似的又红又,他刚刚肯定是被我这双睛吓到了。
我被额传来的疼痛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要逃跑的安意,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弯腰来扶我,语气有些焦虑:“摔哪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忍着,上了药就好了。”他安我说。
我就到床边
我给他了十几分钟,到我手心发红的时候,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行了。”
他没吭声。
我脆就着床边坐,冷冷地盯着他,“不然就自己。”
我们旁边就是一个地灯,我不知那是什么材质,也从未去留意,撞到了额,觉得火辣辣的疼,才想起那是镂空的大理石。
回去的时候安意已经躺,睛阖着,但睫在微微颤动,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不想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