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小会,很是犹豫,夏丞立即在后面小心的碰了碰我,以作暗示。
现在已经凌晨两,他们已经走了,我没有必要回信息,但仍然恶意的发了一句一路顺风过去,然后删掉信息,把他拉了黑名单。
是安意。
我叮嘱了她之后就睡了,这一觉睡得格外不舒服,只听见窗外雷声隆隆,我翻睁,蓦地看到床边坐着一个黑影,吓得心脏都要来,而后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肩,“怎么了?”
司机来的时候我已经持不住地在医院的长椅上睡着了,他不明就里地扶着我上了车,我一直到了车上才真正松懈来,浑又乏又倦,总觉得疼,便给岳医生发了信息。
我不怕丑闻,我也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堵他们,但当我看到夏丞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穿着白病服,瘦骨嶙峋的女人来时,我突然就心了,挂了电话放弃了。
我真的怕自己会委屈,会撒,然后被他发现什么,亦或者,夏丞说的是真的,他没有我想象中的单纯,也没有想象中的信任我。
主治医师没法主,他给负责人打了电话,那一位日理万机,十分忙,听了之后只是吩咐他们听从我的。
很大,了很多血,也确实是我自己刚刚没有轻重,当时药效在上,一觉都没有。
他不明就里,我又只是说自己痛经,他只能让上次给我检查过的女医生过来。
――今晚八的飞机,我和我国,以后不会再回来,照片已经销毁,谢谢你。
女医生忧心忡忡地给我上了药,我不敢再让她给我验血,怕被她发觉,只能祈祷夏丞给我吃的药副作用不大。
我这次才是真的松了一气,又呆坐了很久。
如果以上两者成立,那我以为的他已经喜上我了,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放去的,怎么……"
医生来检查,发现的时候吓坏了,“小,您怎么了?”
我松了一气,了一冷汗,想扑他怀里,却在动的那一瞬间醒过来。
“没有。”我镇定地回答,“是我自己伤的,你别说去。”
这话我是说给夏丞听的,他微微皱眉,先是小心地看了医生一,然后才转过看我。没有犹豫,有的只是戒备和威胁。他认为我这句话有暗示的意味。
房间里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她真的想害我,那就由她去吧。”我幽幽地说,“反正我命贱。”
回家后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换了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血。
护士带我们去了另外一栋楼,我不想去见她,便没有跟上楼。夏丞没有理会我,因为他门前存了一封定时邮件,如果他没有带顾晓回去,那明天我就能在各大条上看到我的□□。
“我当时才多大。”我笑着说,“好歹也是顾家人,我真要关她一辈吗?”
手机在床充着电,我捞过来才看到夏丞的信息。
再也睡不着,想到安意那边还是七多,很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手指停在屏幕上,却不去。
他一脸为难,"不是,尤董,我刚刚也说了,顾晓她有攻击,而且很聪明,如果把她放去,可能会对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