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苏成瞬还年轻,极少过问政务,韩青柏的生死掌握在太妃夏氏手中。
江雪立刻去了婆母所住的蒹葭阁,打算向她求qing。毕竟,婆母是太妃的亲嫂,二人更是自幼的手帕交。
夏夫人见江雪红着yan圈走jin来,已知她的来意。慢慢地饮了一kou茶,说,“此事,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江雪听得她肯帮忙,心中一喜,屈了双膝,“婆婆!”
孰料夏夫人一把扶住了她,“先别急着跪。江雪,婆婆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江雪忙说,“儿媳若能zuo到,决不推辞。”
夏夫人悠悠地说,“新安郡主这几个月一直被我留在夏家。江雪,你心里想必也清楚吧,我不是拿郡主当客人看。”
江雪浑shen的力气仿佛被chou去。她想大声地告诉夏夫人,她知dao夏淮宁和郡主有旧qing,可他们的姻缘,不是她韩江雪毁去的,她也只不过是奉命成婚而已。如果夏家不满,为什么三年前不找广成王收回钧令?
话到嘴边,她咽xia了。大哥此刻还在狱中,她不能激怒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死死忍耐着,问,“婆婆想要江雪如何zuo?”
夏夫人微笑着看她,“江雪,你的shenti一向不好。这些年,cao2持府中事务更是累着了,去清凉观修养些时日吧。”
江雪的yan前一阵阵发黑,她勉qiang维持住镇定,问,“这事,淮宁知dao吗?”
夏夫人慢悠悠地笑,“你说呢?”
江雪午后便以ti弱为由,自请去清凉观带发修行。
那清凉观,哪里是个清静之地?里tou的比丘尼,大多是豪门巨室被逐的婢妾、庶女。那样一群人,即便远离了富贵奢逸也改不了争斗和算计。江雪jin清凉观不过数月,已经容颜憔悴。索xing,不久她便听闻了大哥安然无恙的消息。
这样就好,江雪呆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想。
可有时候,她还是压制不住xiong中的怨恨。
她想起三年前初嫁时。那个时候,她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她从小没有父母关ai,夏淮宁是她的第一个亲人,也是十七年来的唯一一个。可是他永远那么冷淡。他对待她不曾疾言厉se,但她的话,他从来不认真倾听。
渐渐的,江雪也就不再多话了,她变的和夏淮宁一样沉默。
偶尔,也有温馨的时刻。去岁她生辰,清早,她鼓足勇气对夏淮宁说,晚上可不可以早些回来?我想和你一起赏月。
夏淮宁淡淡地回答,再说吧。
那天直到夜深,他也没有回来。江雪一个人喝完了所有的酒,醉倒在房门外。
第二天醒来,却是在柔ruan的被褥中。她满是酒渍的外衣被宽xia了,有柔ruan的鹅mao被盖在她shen上。一只修长的手覆在被xia、她的手指上。
那一刻,江雪不敢睁yan。她已经太久不曾与夏淮宁亲近了,甚至觉得那只手陌生。
此刻江雪想起往事,心中更加不甘。夏淮宁认为,江雪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可他何尝不也误了她三年?
日zi一天天的过去,江雪在观中的日zi变的更加难过。人人都晓得,她是降nu是弃妇,对待她颐指气使。她被迫zuo了许多不该她zuo的事:打扫殿宇、砍柴烧火......每一日,都比前一天狼狈许多。
这天,江雪又被派去捡柴。山后的土地是那样湿hua,她已经很小心地走了,可还是跌了一跤,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