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瞬喜极而泣,立刻说,“家母姓刑,闺名阿秀。”
谢茵恍然。韩江雪更是叹了气,“原来如此,对不住了,姑娘。”
那几个护院面面相觑,“你娘?”“第一次有人来院找娘!”众人哈哈大笑。
谢茵将他扶起,“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在外面?快回家吧!”
苏成瞬极力想立住脚步,却还是被护院们推搡着,越来越远。他恳求,“几位大哥,请听我说,我是来找人的!”
那几个护院有的不信,有的不屑,都不再理睬他。只有一个最年老的发了善心,悄悄把苏成瞬拉到了一旁,悄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一回事啊?”
谢茵大吃一惊,努力回想着少年的脸。果然,那眉目五官,赫然是少年时代的广成王。她,“苏成瞬是咱们大燕的异姓王,他千里迢迢来魏国什么?”
护院仔细想了半日,摇摇说,“碧玉楼里没有这个人。”
她提起裙,向前奔去,“是盛乐,是盛乐!这条街走到尽再向右拐,便是我的家,我住了十七年的韩府!”
谢茵摇着,很不好意思地把衣服还给了她。而雪也小了,不像方才那样稠密。韩江雪怔怔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景,“这是——魏国的都城盛乐?”
三人跟在苏成瞬后,看那小小的少年迎着狂暴风雪,目光灼灼盯着街角的歌楼,喃喃说,“碧玉楼,碧玉楼!”裹紧肮脏破旧的衣襟,向前走。
苏成瞬很失望,“她不在这儿吗?可是,可是我再三打听了,当年她确实是被卖到了这里......”
谢茵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没有把这少年放在心上,旁的韩江雪却嘴唇颤抖,“那不是别人,那是——成瞬!”
苏成瞬到底年纪小,又自幼长于富贵,从未吃过这样的排揎。他涨红了脸,不死心地恳求,“让我去找一找吧,我千里迢迢过来的。”
护院耐心地解释,“也许,后来她又去了别的地方。也可能是她了碧玉楼,改了名字。对了,你有你母亲的画像吗?
谢茵和清让都很吃惊,跟随着她的脚步。谢茵跑的太急,没留神,撞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
苏成瞬的圈红了,“不瞒大叔,我是燕国人,家中父亲经商,薄有资财。可惜父亲的正妻为人悍妒,竟在十三年前,父亲外之时,将我生母发卖到大魏,后又谎称我是她的儿,从此占为己有......”
苏成瞬摇着,“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来找——”他犹豫再三,到底咬着牙,说,“我是来找我娘的!”
少年仿佛怀有心事,匆匆站起,越过她,往前疾奔。
那几个护院哈哈大笑,“像你这种没钱还来找儿的,我们看得多了。走吧,趁着我们还没发火,赶紧!”
这护院守卫着碧玉楼三十年了,各种豪门富室里腌臜的事听了不少。倒是少见隔了十几年,亲生千里迢迢来寻母的。他慨地叹了一声,“如此说来,你生母着实可怜。她叫什么名字?我若认识,想办法找她来,与你一见。”
那少年大约十二三岁,面目肮脏,逆雪而行。
碧玉楼守门的护院们看见他,都皱起眉,驱赶,“走,走,哪儿来的小乞丐!”
生人,所以,衣也带了阴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