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前世,虞墨戈也不会信,可在前世这确确实实发生了。宁王举兵时,虞墨戈因虞晏清的贪墨案还被押在刑大牢里。皇帝和首辅忌惮他,必然不会启用他带兵,直到宁王兵临城,他们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延真是不知虞家这些纠葛的,他只当是虞抑扬不忍舍辽东,于是恳切:“二少爷放心,辽东连连大捷,有总兵在,暂且会安稳段日。我也会常走动与辽东和京城之间,您不必为此挂心。”
“对。”虞墨戈补:“而且前阵姑父偷偷传来消息,山东宁王疑有异举,一旦他起兵,皇帝也一定会召你回京的。”
“我明白了。”虞抑扬深了气,“这场御驾亲征,就是先帝的一条不归路,也是端王和荀正卿的计划,可中途却被你搅乱,你把先帝救回来了。所以端王记恨于你,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究你大同失守一案,虽然你只是为虞晏清罪,可他目的就是你。”
虞抑扬闻言眉紧蹙。“宁王?果真吗?”宁王可向来是崇仁尚礼,深受百姓的。
如是,便全都解释通了。虞抑扬深叹了一声,目光凝重地看着三弟,想劝,却无从,只得问了句:“如今唤我回来,可是有何打算?”
虞抑扬无奈摇。“这么些年,我是在边关待久了,已经想不起家是什么滋味了。”
也正是因为宁王起兵,八方援京,致
这话说得虞墨戈好不心酸。自打虞抑扬得知自己非虞氏亲生,又背上虞晏清的秘密,他便有意地疏远这个家。可再疏远他们也是一家人,前世他舍命援救自己,死在自己面前的那幕再现,虞墨戈意识抓紧了二哥的手臂。“二哥,回家吧。”
终了若非虞抑扬及时赶回京,英国公亲自挂帅,与昌平侯并肩作战,才平定了叛乱。可也正是因此,祖父大伤元气,一病不起,还没待虞墨戈狱,便驾鹤西去了。
“可是……”虞抑扬迟疑。
虞墨戈。“如今皇帝昏聩,可荀正卿却清明得很。不仅仅是我,只怕整个英国公府他都不会放过的。可边关不宁,他还要依靠虞家,所以他一直想通过虞晏清来控制英国公府。然虞晏清一走,他计划破灭了。这么些日我与他虚与委蛇也不过是为了保住公府,可我要南了,他本该忌惮的,却突然同意我抗倭,我担心他另有目的,在我不在的这段日会对公府不利。二叔和孤鸣久不沾军政,三叔更不用说了,这个家必须有个人来撑着,这人也只有你了。”
“二哥。”虞墨戈打断了他。“我知你当初躲的是什么,可虞晏清已经不在了,为了父亲,你该回家了。”
“对。”陆延真忍不住发声了,一向平静的他很少见到如此激动。“他担心当初营救先帝的将领会察觉异常,所以统统治罪,包括我――”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得知兄弟枉死的消息,他撕心裂肺,只恨自己不能同赴黄泉。“亏得众大臣将少将军保,他才逃离这一劫,可后来荀正卿上书,剥夺了他军籍。”
。“幕后是皇帝,但荀正卿也绝非鹰犬那么简单。二人是各怀目的,彼此利用。端王一继位,追其兵尚书责任,放琼州。由此,荀正卿上位,不但了阁,更是成为了首辅,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