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对虞抑扬和孙氏的信任,容嫣没得说。唯是让弟弟知晓,她有dian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长jie形象都没了,况且他才多大啊。不过容炀倒是比她想象中镇定得多,不但镇定,颇有些洋洋得意的不以为然,要知dao除了杨嬷嬷,他可是第一个发现她和虞墨戈异常的人。
其实宁氏把几个亲近的人唤来,也是有私心的。越临近生产,容嫣越发地焦躁,她自己是没觉得,宁氏可是看chu来了。从科学角度讲,这是雌xing激素影响。但宁氏不懂,她只觉得是儿媳临产的紧张,所以亲人多一些,她必然会放松。
所以,容炀多留些日zi,而且孙氏也不走了。
这可不成,容炀留xia便算了,虞抑扬才回来两月余,怎能让夫妻二人分开。容嫣婉拒,二少爷han笑解释dao:“她在这我陪你们我也安心,实在不忍留她一人在公府?”
“二少爷这是要chu门吗?”容嫣不解问。
虞抑扬diantou。“山东异动,前些日zi宁王暗中遣人ru京,打算约魏国公为nei应,意图谋反。但被魏国公揭发,将来者和消息一同上报朝廷。往昔只知宁王有这蠢蠢之心,没有落实,魏国公这一事便是证据,宁王的罪行可以定xia了。这也是个契机,如此挑开,先xia手为qiang,不待他举兵,朝廷便有理由讨伐了。所以,昌平侯守京师,我代英国公府随广宁伯chu兵讨伐。明个便要离开了,我这也是临chu征前来看看母亲。”
“宁王到底还是举兵了。”容嫣叹dao。
“其实在便有此谋逆之心了。表面上他颇受敬仰,实则他养jing1蓄锐策划已久。我在辽东时便对他有所听闻。据说他暗中在府私募军士,皆不隶籍兵bu,没有逆心,他如何要zuo这些。”虞抑扬解释dao。
“那此行可有把握?”宁氏忧忡问dao。
虞抑扬望着母亲,轻摇了摇tou。“这还真是说不好。宁王将山东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与朝廷相对封闭,便是姑父任知府对他都知之甚少。况且他到底有多少军士,如何装备,我们摸不清底。”
“哎。”争nuan忍不住叹了声。“若是三哥在便好了,没有他攻不xia的城。”
她倒是给宁氏提了个醒,问dao:“这可是谋逆啊,这危及京都的事,他们都没有调你三弟回来吗?”
“没有,倒是首辅去书,另三弟镇守浙江,安心抗倭。”
还抗倭呢!人家都要直攻京都,焚巢捣xue了,还舍不得让虞墨戈回来。到底哪轻哪重啊,容嫣真是不懂朝廷的决策。皇帝若都换了,岂还容得xia他们,要知dao一朝天zi一朝臣,还真当哪个皇帝都无所谓吗?若真是无所谓,那国本之争,至于争这么些年也不立个太zi。
提及国本之事,虞抑扬又dao:“未过腊八,敬王赴泰山为新年祈福,险些被宁王截取……”
“等等――”容嫣惊诧dao:“敬王赴泰山?早便知宁王有异心他还去山东?这不是羊ru虎kou吗?”
虞抑扬哼声。“皇帝xia的令,他不得不去。”
看来皇帝还真是不待见这个儿zi啊,都是骨血,为了小儿zi陈泠,他就这么不想敬王陈湛好?虎毒还不shizi呢。
被封闭这些日zi,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容嫣现在理解宁氏那话了,朝廷的混乱程度还真不是战场能够比及的。
……
用过晌午饭,虞抑扬便要回了,毕竟第二日他又要chu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