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一问三不知,她想去却又被拦了来。其实也是，大禁地，她能去哪呢？怕是连绕都没绕去便被当贼人捉了。

“不信，我从来都不信，但我却发现我改变不了任何。”虞墨戈看着手里的玉，对宁氏，“母亲，我曾过一个梦，梦里我蒙冤狱，祖父战亡，公府落魄，我看着二哥死在我面前，而我，则死在至亲手里。当我醒来的时候，为了不让这一切成为事实，我极力改变命运。我以为自己有了先知，便成为神一样的人，可到来我发现，人就是人，不是神。”

如今……”她没接着言语，反问儿：“你可信？”

了间两的院,锦瑟引她去了前殿次间,了句“虞夫人请稍侯,娘娘在歇晌，醒了婢便来请您。”说罢，离开了。然而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夕阳西垂,钟鼓声响彻皇城,她也没见到太后,包括锦瑟。

容嫣跟着锦瑟姑姑了后，转了几条巷,她不知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何。

宁氏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明白儿的抉择。她起走到儿边，自打母生疏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她摸着儿的脸，脑海里全是他幼时缠着自己的模样，泪汪汪地，扯着她的裙角撒：“娘，娘，我要吃糕，甜的。”每每这时，她便会抱起他，亲亲他的小脸，带他去小厨房“偷”甜吃，吃满足了，母二人喜滋滋地……

第118章心有灵犀

“是容嫣的事让你想到这些吗？”宁氏温慈。

虞墨戈，阴霾尽散，笑容如儿时一般净，淡然：“母亲辛苦了……”

“她没事。”虞墨戈直视母亲，好似如此，他便也能说服自己一般。“皇后想拿她交换的筹码，而条件我也猜得到。在我没答复之前，她不会把嫣儿怎样的，我只是不知该选什么。”

虞墨戈。“是。但不止是她，还有这些日来我所查的案。我以为我能把命运攥在手里，可结果发现本攥不住。有些事不是先知便能够改变的。比如皇权，我到何时都撼动不了，包括天。都说天轮回，可我不想再经历轮回了，我只想守住这一世。”

宁氏听不懂他的话，但她从未见过儿如此失落，她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容嫣了何事？”

如何选？一个是重生之后，他生存意义及价值所在；一个则是他此生挚，灵魂的伴侣。他预测不了答案，已知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他该过他未知的人生了。

对于今天的事，容嫣有心里准备。从太后留她那刻，她便清明了。自己有何值得她筹谋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虞墨戈。她

“我儿说得对啊，你是人，不是神。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世间不能两全的事太多了，反倒是因为不能两全，所以才会更该珍惜。你不必苛求自己，自己的意愿来，不你如何选择都不会有人怪你，嫣儿也不会，你要知，她是你妻，是你两个孩的母亲。”

见儿再次陷沉思，宁氏摸了摸他耳朵，笑：“还有两个小的在等我，不陪你了。”

这么些年，他看似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中，可天晓得他付多少，他有多累。他默默把这个家撑起来，她都快忘了他也是个孩，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