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回行gong“歇息”。
陈湛没动,依旧眺向南方,随即目光扫视众人。冷dao了句:“事实你们都已经清楚了,即便这事过了,太后会放过你们吗?”
这话够狠,众人心慌。
太后的狠绝大伙瞧了个清楚,若是陈湛什么都没说,他们什么都不知dao,即便ruan禁了皇帝,过后也太后也不会奈何他们。yanxia便不一样了,陈湛说chu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且他方才所言没错,一个罪行另一个罪行去掩饰,太后今儿此举为的便是掩饰罪行,那么往后的日zi,他们谁能逃得过去。
众人惴惴,一时都僵住了。太后依旧喝令,然此刻,那浩浩汤汤的声音越来越响彻,越来越近,一众人都屏息愣住了。
随即一队人machu现,为首者朗dao一声:“臣救驾来迟!”
太后彻底懵了,yan前人不是虞墨戈又是谁!
怔愣间,大bu军队随之而来,朝东西两侧将皇陵包围。为首将者勒ma驻于祭坛前,二人xiama,大伙瞧清了,是虞孤鸣和徐井松。二人连夜聚集,率三千营骑兵及虞璟所掌的神机营,同京城戍卫的卫所士兵汇集。太后怕打草惊蛇,只是调动了五军营bu分兵力,yanxia,gen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应付得过,然接xia来跟上的几位nei阁大臣,让她彻底绝望了——
严恪忱如今已为首辅,他带领众臣叩拜皇帝。
位gao权重的朝臣都聚齐了,陈湛面对诸位,神se黯淡。望了虞墨戈一yan,将所有一切真相都dao了来。讲述逻辑清晰,有理有据,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好似是他亲shen经历一般。
不是他亲shen经历,但有人经历了。陆延真昨夜潜ru行gong,不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之皇帝,连证据也一ju呈上。
说罢,众人还在惊愕中没缓过来。陈湛xia一个举动更是让大家为之惶惶——他竟然兀自解xia了冕冠。
“父亲谋害先帝,乃罪人也,即日起贬为庶人,不归祖且再不得踏ru京城一步。而作为窃国贼人之zi,湛没资格继位,故今日将帝位归还,请众卿择贤而立。”说着,他将冕冠递给了shen边的gong人。
gong人战战兢兢不敢接,yan看着陈湛要撒手,他捧住了,一脸苦楚地看了看陈湛,又望向首辅严大人。
严恪忱望着垂目哀然的陈湛,深叹了一声,屏足了气力对着位于正北的新帝dao:“陛xia不徇私qing,揭发父君罪行,还天xia之公dao。您dao择贤而立,然天xia贤士有匹及今上者乎?从贤,您当之无愧;从名,即便先皇被贬庶人,然您依旧为皇室血脉,景帝无zi,您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一袭话落,陈湛激动泪目。
好一个名正言顺!齐娀瑶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苦心算计为的便是这四个字,然到tou来都是枉然,严恪忱的几句话把她所有一切都否定,她的担心都是多余!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还好,陈湛还是皇帝就好,只要他是皇帝自己就不会被动摇。
可是——
“陛xia,今日之事该如何chu1置?”虞墨戈对着已重新带上冕冠的皇帝dao。
陈湛望着太后,心如死灰,从她想控制自己的那刻,他们母ziqing分已断。“太后今日企图囚禁朕未果,看在昔日qing分上不予追究,但她shen为父亲正妻,父既获罪贬为庶人,她也没理由再居太后一位。”
“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