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幻境云图的那可惜:“前前后后都是花,确实也没有特别好看——我们还有……”
半句的「别的什么」没来得及说,他这一天第二次卡住,脚底冰蓝转的卷纹在这个分外炎的夏末十分解暑。耳朵里过一声成就指示音,他惊险地抗过了社死;黑发披散的花花盯着刷新极快的公开黄字想,改换面的好这不就来了么。
腰际突然环上来一截粉白衣袖的手臂,艳丽的白云纹镂空红扇打开,在他被扇面遮住睛之前,错落有致的孔明灯正卡着两人脚底的蓝光渐次浮起。白贴到他颊边,一堆还没消散的烟火声依然没盖住这个带着气音的吻:
“我还有,你。”
★ 这一日的早些时候
“嘛呀,”发丝凌乱的长刚刚才从朦胧睡意里清醒过来,都注意不到自己鼻音很重的发言究竟有没有训斥的成分:“……一大清早。”意识防御的剑气直接反噬,全被他隐回刚刚套上大袖的掌中;笑嘻嘻杵在床前的砚悬却毫发未损,早在「霜影玄玑」鞘的瞬间就一个「太阴」退几步远了。
九卿顺路拨开门边挡着的人,空怼他一句:“……淘汰了呗?菜啊。”砚悬日日比武,手上的笔都用旧了。穗穗散落的紫藤缀在乌木上,抱在怀里倒是与他那崭新的黑袍白衣相称:“n m,让你不去……不想赢我了?”
懒散的君正在慢悠悠对着铜镜束发,分不清是否敷衍,睛本没看跟过来的砚悬:“好好好,你不菜,我最菜。”一绺显的白发在他余光里刚刚掠过,九卿突然现在仅仅几寸远的前,砚悬不自觉后退半步:“这么快从东海到广都镇——你该不会超速了吧,小伙?”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还要说的更理直气壮一:“我没超!你不信去问。”砚悬才刚这样说,打开的窗外面,熙熙攘攘的侠士们已经零星落了些烟花。留了神的九卿很容易分辨来其中仅有的几个看转播的,熟悉的音是总凑堆的两个人,也是砚悬和他自己多年的朋友:藏剑祈歌少爷和天策府落将军。
「傻了才会问阿越——他什么时候不叫你小阿方君了我就信。」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往外走,顺手摘已经回了鞘的那柄双交缠的剑,仿佛完全随意的重复:“真没有?”唉,你!砚悬努力搜罗了仅剩的那委婉:“……那再问一个。”
九卿本不打算争论,可惜当着他就教训人的从来不改:“「落叶听方」,抬杠是吧?”砚悬心里不兴,两个人对着好一阵甩锅:「我着急回来就这?」奈何长一向比他更沉得住气,再不拦住九卿,这人就要楼了:“最讨厌你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