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连环里面,花间游疯狂挨打的中途,他上「梅花三」的球形盾刚刚散去,耳边是若无其事突然说起话的绝弦——你别!玉折手上疯狂的星楼都顿了一,直到看见全场最佳的结算,他人还是懵的。策而过的广都镇人来人往,玉折一如往常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排上了队。直至回到原位,幻境又一次传送中:好,墟海之……甚至某知名剑纯。
互相单杀一个的时候,他确实觉得今天其实也不错,这个不错一直保持到玉折耳朵里重新变成激越的电音鼓,一场拭剑台加载中:熟悉的相知,不知为什么一定会现在故事里的剑纯……「我说我开的时候没有故意,你肯定不信;但是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你能信的。」
唐明手里的剑转了最后一圈收势,有犹豫的站在年少的毒姑娘后:“就我们俩去?”珠停了停,顺手整理了一自己苗绣短裙的银坠们才开:“你还能不能隐?”不只是当年,就算是如今,唐明的「浮光掠影」惯来用的得心应手。
连珠都快忘了,总之那几年都差不多,左右不消停的很,唐明也几乎完全绑定在她边。两人日复一日相,靠的越近彼此矛盾就越多;再加一个似有若无的方时雨,彼此之间的关系一度比教主那边还要复杂。
还惦记剑呢!她隔着虚空无声叹了气。
也不过如此了。
可惜这趟门没有武技来回转换那么顺利,从山谷岭间找到自己不靠谱的队友的时候,唐明离那些天一蛊师已经相当近。该说是艺人胆大还是上没分寸呢,珠看着他远远一击飞镖化血,不得不浮空补了一个「千丝」才让唐明顺利隐。
「…
至于花间游的尴尬,最多也就持续了一场墟海之的时间。对两人的组合来说全然陌生的海天一,能够再次看见熟悉貌的相知琴,足以让玉折骂隐约的脏话:但是他藏的好,得亏这陌生的易容,得亏绝弦也没开。一回生二回熟,天山碎冰谷也不带怕的——花间游本来是这么想的,小心翼翼发讯息的时候,连耳朵里的歌已经从原来激越的鼓,又一次重播到前奏的低柔都注意不到。
愿君此去,战无不胜——这不过是很多年前该送的祝福;而今再说,其实也不需要了。
结果就这?她难以置信盯着那几个肝菌,听着唐明绘声绘说怎么找到的,又怎么拿双剑去够,看见蛊师又怎么躲起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毒姑娘,委屈巴巴踢着边上的小石:“之前,之前不是你给我吃过,它……我的剑都只剩一把了。”
被选中目标的珠不太熟悉云裳,唐明自己却是清楚的,在「翔鸾舞柳」和「上元鬟」之后,倒读条的「回雪飘摇」每一都像在同时消耗他的血气,双剑几乎脱手。一群花里胡哨的蝶翅不知什么时候从周围跑过来,碧蓝的磷光绕着他跃动,手里抓着虫笛的珠瞥过来:“走不走?”
那是他们俩偷偷摸摸开溜的某一次,唐明上是蓝黑的劲装,弩箭飞镖绑在袖侧。他装模作样一路跟着珠走树村,绕过圣兽潭弯弯曲曲的岸边,唐明才敢从背着的包裹里掏双剑。珠飞快一步上跃,化蝶脱离,这才堪堪躲过他天喜地名动四方的剑尖。
用不上相知开,对面的傲血率先重伤。再次关掉喇叭的绝弦若无其事地上那两个赞,终于心平气和的退。
珠不死心,嘴上努力换着花样:“你又不是个凌雪阁,哪来什么一定不一定……”他就跟着笑:“说的也是!什么时候秀坊再迎八方侠士,我还回去和妹们比剑呢。”
理一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解决它;其次是提一个更棘手的新问题:他一开的时候,年轻的毒姑娘就听来了。这位不是来商量,也不是来求助,恐怕只是来通知。
又是一个七月初七,好容易稳定一些的日,方大夫不知怎么回了秦岭,徒留唐毒二人自己犹豫。珠看着远远在前面走的唐明,脑里全是:阿云当年还是分了手才来的五圣教,我这才叫大麻烦。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