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只能略去:“…不然就算了……你说啥是啥。”
听到他的声音,绝弦冷芒四溅的目光已经投过来。哪怕玉折咽回去了后面的话,绝弦依旧毫无顾忌,手里那把熟悉的剑已经指了过来。玉折上的易容正在失效,虚幻的伪装渐渐暗淡,站在绝弦剑尖的人,几乎就是那个原来的人――相知当然知不是,也不会再是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玉折忽然以手贴上剑――绝弦看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刃,实在不知是他可笑还是自己可笑:“神经! ”离开剑前的玉折放松来,没有顾忌往旁边一坐:“我倒不怕这一剑――只是天没有不透风的墙。”
本就属于绝弦的旧剑立刻掉落地,也没有人再捡起;他甚至可以毫无异常的等着玉折不知从哪里翻来一卷绷带。不甚熟练的花间游慢腾腾裹起了他的手,前后看了一会儿才放, 没话找话地碰了碰坐在边没跑的绝弦:“真不要啊?”
他还是没说话,等视野彻底变成楼板花灯的时候, 绝弦依旧是那么安静。直到玉折又开问,习惯双臂攀上枕的人才稍微顿了顿:“知了。”用力呼还能捕捉到微妙花香,是全然不似玉折本人的柔,闭上睛的时候绝弦心想:「冤孽」
绝弦十分习惯易容,甚至不大改型,这
完的型从前就动人心魄。玉折难得在这种时候走神:那时若有人好奇,这位必然假作羞赧,飞快往自己后躲。这会儿嘛……本来好好躺着的绝弦毫不掩饰地一声气音:“呵――”
玉折从前还跟着逗乐,现今都懒得开。但凡花间游敢说一句,绝弦就会夸张的大小声,嘴里一转三叹。玉折躲过对方视线范围,心里正吐着槽,前却晃过他渗血的手掌。想好不提的,还是没忍住:“不试试琴?”绝弦被他这没招呼过的转移话题打的措手不及,听见这句真的要骂人了:找上门来就不说了,还要听我的琴……你哪个品种的傻?
“不成曲也没事。”
绝弦正想抬手才发现裹着绷带的那只已经被玉折压在床边了:“……”给我来这?没想到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人声音突然变低:“你等疼,我说真的。”绝弦虽然听懂了,却还是偏过了,连交也不再合:你不送这玩意儿,我能遭这个罪?
玉折的视线沿着他暴的颌线温温柔柔扫过,手指敲着床板引绝弦的目光,向他示意那把仍旧歪在桌上的「求仁」,开耐心十足:“万一明天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