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灵魂互换,单鹰还未作反应,自己不知怎么的竟然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壮男人正咬牙切齿一手着他另一手握成拳朝他猛打,周遭尖叫声、劝架声不断,还有人喊要报警。
一次,她小学某天放学时雨,冯奕国带着伞来接她,经常欺负她几个男同学围着他嘻嘻哈哈叫他“瘸”,还大声叫她“小瘸!你家大瘸来接你啦”。她躲在角落,迟迟不敢去,冯奕国明明看见了她,却带着黯然,驻留原地不动,那压抑着悲伤和失望的神,她一辈难忘。
?!
还有一次,初中的她存了很久的零花钱,打电话去某电视购频,买了一疗程号称能让痪的人站起来、类风湿的人起来的神奇膏药。她以为这膏药能把爸爸的治好来着,然而冯奕国接过时先是很生气,起扫把就要打她,追了几步却蹲来,抱着她闷闷地泪了。
冯牧早不服输,讽刺:“我们好歹上过电视,你只会坐在这里当杠!你行你上啊!”
许久之后,主编室的门被人推开,单鹰版本的“冯牧早”走来,颧骨一块红青痕。
“啪!”冯牧早一个巴掌过去。
小店里的客人都纷纷看过来,有人掏手机拍,还有几个怕事的站起来就想走。
第一拳的痛之后,冯牧早就以单鹰的份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可心却无法安静。她心中极度悲伤愤慨,撑着,泪噼里啪啦往落,满脑冯奕国这些年来的不易。
她最反的就是别人叫她爸爸“瘸”,她觉得,爸爸虽然走路一瘸一拐,可比许多走路平稳的人更值得依靠啊!
大脑,忽然爆发了,拍案而起,大吼:“没读过书吗?学不会尊重?!你知别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多了撑的对别人评论足?你自己长了几条,说别人是瘸?!”
“我X你妈的X――”男人一个拳挥过来――
冯牧早一见“自己”,忍不住又开始掉泪,不断泣,双连着鼻尖都一片通红,泪痕遍布。单鹰几乎认不那是自己的脸,他原先以
绪汹涌,她甚至无法顾及换过去的单鹰有没有挨揍,只是不停地哭,哭得心肝儿都疼。
那男人噌一站起来,绕过桌走到她面前,仗着自己比她壮,双目圆瞪,凶得不得了,骂得声嘶力竭:“谁不知你们就是拿了钱去演戏的!到天上去,最后故意输给那什么网红店绛唇!我猜你们最后还会来个煽自白,什么残疾的人生多艰难,什么残志供女儿上学多伟大!OK,我是杠,你们瘸父女俩就是戏!炒作!蹭!欺骗观众死全家!”
那男人被劈盖脸这么一骂,一时间懵了,辨认半天,上用恶毒来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你不就是瘸的女儿么?怎么,嘴长在我上,我说两句怎么了?瘸就是瘸,还怕人说?怕人说嘛风上电视?”
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好不容易平复,半躺在总裁椅上望着天花板。她刚才无暇去想,为什么别人会叫她小瘸,认真一回忆,不良少年们欺负自己的时候似乎都叫她小瘸,而自己的脚明明健康。或许,他们是因为她爸爸,才这么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