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研发成功，为什么不大规模生产？”

李老二和王铁对望一，说：“见初代芯片活实验品最后一面，然后，取芯片回去销毁。”

“什么意思？”

“我父母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们的科学家联盟，不是医用设备公司。既然研发来，就证明‘大脑功能逆转恢复’命题为真，嘛还要大规模生产？”王铁回答，“生老病死，各有规律。逆天而行，是要遭报应的。”

单鹰抬手叫停，“不用再作比喻，我明白。”

觉到脖颈间的力放松些的李老二接着说：“你就幸运多了，事的时候我们刚好研制了二代芯片，你父母跟老冯是一样的心态，死当活医，你也成为我们的活试验品2号。你脑里那块芯片比较端，续航时间长、自动更新升级，也省钱，最重要的是，不需要适应期，所以装去后你第二天就活蹦乱了。”

这听起来匪夷所思，换平时，六院的电话单鹰打定了，可现在――抢救中的冯牧早、睡死一地的冯家亲友、意识对调的秘密，让他耐着听去。

单鹰直接切重，“她到底怎么了？是的问题，还是芯片的问题？”

应让她当我们的活实验品。因为是初代芯片，维护起来还是麻烦的，充电啦、修正升级程序啦，费用不菲。这么多年赚的钱啊，全用在给冯牧早维护芯片上了，不信你去翻他的存折，相信里不会超过10万块。初代芯片是有瑕疵的，装去几年，冯牧早不太适应，运动、说话都不协调，在学校经常被人笑话欺负，但这段十分不愉快的记忆，我们帮她删除了，至于她还记得多少……我们不清楚。”

“事已至此，不是钱的问题。”李老二叹气，“二代研制来后，初代芯片就该淘汰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

李老二笑，“总之，初代芯片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跟二代芯片行灵魂的交。”

“初代芯片毕竟装在她脑里，也会受到绪的影响，尤其，那么大的绪波动，耗光了芯片的电量，估计也引发了程序的错乱。”王铁说，“我们一接到芯片发的报警电波就赶来了，照目前这个况看，她确实危在旦夕。”

王铁呵呵一笑，“这种起死回生的芯片全球就两枚，他俩当然得我们要求的那样，对任何人保密。否则，引发什么政要党首、土豪、黑社会的争抢，就凭你和你爸妈，斗得过谁？”

“现在该怎么？”单鹰奇的冷静，“需要多少钱？”

王铁为难地说：“和芯片都了问题……”

单鹰仿佛在梦中，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不真切，“就因为我与冯牧早都安装了这种芯片，所以，我们才会发生意识对调的况？”

“谁知你俩会遇上。”李老二耸耸肩，“芯片是有应的。初代芯片不稳定，碰到你的二代芯片，就像爸爸见到儿、大熊猫见到小熊猫、苹果4见到苹果9、小霸王见到PSP、武藤兰见到小泽……”

刚燃起的一丁儿希望被这句话生生剪断，单鹰间翻涌起一阵血味腥甜，这觉，跟当初得知何遇被捕、开启谈判、遇难时一模一样。他忽然沉默来，目无焦距望着前方地板，瓷砖光洁，但都是苍白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