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轻,事还有原则。”林来赞赏,“听说你实习的时候是单鹰主编带着的,真是名师徒。”
林来本不清楚她与单鹰有过怎样的瓜葛,只是哈哈一笑,“哎呀,小冯自学成才,长江后浪推前浪!”
两年多了,她已经从过去的阴霾中走,不惮与任何人谈论过去,甚至谈论单鹰。只是,她不再为他写那些悲伤的私密微博,也不再轻易想起他给她的甜蜜和痛楚,他就真的好像一个仅仅存在过的普通同事。在她多次给他发消息没有得到回复后,她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但就在前几个月,他破天荒地用短信联系了她,之后又偶尔会发消息过来,容无非那些,什么他并没有去Y国,他有迫不得已必须离开的理由,等等。
个方向走去。男人叹气,好奇地顺着那轻盈曼妙的姿望过去,只见她上了一辆贴着“X省记者站”的轿车。
冯牧早颔首,“您安排。”
她可以相信他没有去Y国,同时也相信他当时并没想过与她长久。
“我看了一你的采访大纲,你将重放在了几个受害者上。”林来跟她闲聊,“媒记者把公安局和县医院围堵得不通,要了解罪犯的真实动机和心理,倒是没几个记者去跑受害者工作单位、学校那边。”
无父无母、孑然一的她孤独又独立,不再渴望任何所谓的依靠,得好比百毒不侵。她甚至学会了修和电路,外采访到凌
“罪犯再惨痛的人生经历也不足以成为伤害无辜人员的理由,过分挖掘罪犯的犯罪动机只会让一些有着同样变态心理的人纷纷效仿,用别人的血来抒发自己所谓的‘冤屈’。”冯牧早微垂睫,轻轻将几缕掉的发丝勾在耳后,与罪犯的动机相比,她想让更多人了解被害人原有多么好的年华和多么光明的前途,但却莫名其妙断送在一个人渣手里,以免一些圣母脑残光顾着同受了一小挫折的罪犯,忘记真正的悲剧主角到底是谁。
“小冯,辛苦了。”X省记者站副站长林来客套,“咱们顺路吃个便饭,然后上去米县。”
接到消息的时候,冯牧早心很糟糕。她认为,他去没去Y国并不重要。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时,一个在乎她的人不可能有别的什么必须离开的理由。说真的,那时连几个平时不怎么走动的亲戚都能彻夜等待她平安的消息,为什么单鹰来看了一就能撇她走?
昨日中午,米县发生一起歹徒沿路持刀砍杀群众事件,因当时正值班、放学峰期,造成6人死亡、10人不同程度受伤的悲剧。歹徒于两小时后被警方抓获,初步交代的犯罪动机是小时候受到欺负,想报复社会。
所以,他的那些短信,她一个都没有回复,为了使自己的心不再受他影响,直接将他的号码拉了黑名单。
她一直不肯相信他是这么绝的人,也曾经想过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比如被报复追杀或者跨省追捕,直到后来听报社领导说,单鹰平安无事,只是另谋就了。
她的微笑仍在,只是中多了一丝自嘲与讽刺的意味。
冯牧早中看不一丝绪,唇角轻扬,“我只是恰巧在单主编的门工作过几个月,还来不及向他学习什么,不敢说是他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