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早想起过去一次互换,她刚好准备换衣服门,那时,自己也这么问过单鹰。
正想着,走廊响起脚步声,“冯牧早”信步而来。
冯牧早眉一皱,迟疑一秒,走回去拿起手杖,虽然走路不至于摇摇晃晃,但是她确实能觉到关节间的生涩和麻木。
冯牧早坐立不安,他现在拿着她的手机,她怕他看见自己曾经写的那些绝望卑微的私密微博。她心烦意乱,手指在单鹰手机上来去,一会儿看看来电记录,一会儿翻翻通讯录,“个人收藏”里一共三个人,父母和她。最后,她鬼使神差地去看他的相册,他竟然还保留着以前的合照和她化后的自拍,连她的那些难以的菜肴照片都未删去。
“衣服穿上了吗?”他的语气倒是轻松。
冯牧早收敛了绪,冷着脸问:“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她找到单鹰放在柜里的公文包,用他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发现没通。她都忘了,他还在黑名单里。自作孽啊……她扶额,颓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会儿后,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早早”。
从他的手机里,她又找两段音频,时间竟是冯奕国发病去世那两天。他录的是一个女人的自白,诉说JD化工是怎么价请她设计害得何遇命丧他国。那女人提到“没想到你找到巴克利州来”,这足以证明那两三天他真的没背着她去找何遇,而是为了求证JD化工报复记者,去了A国的巴克利州。
“你快呀!”她促,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满意地看到他脸上的酸意。她冷哼一声,挑眉:“我认为,你现在无权涉我的自由和人际交往……”
他忽然看住她,神凌厉中又带着一丝困
单鹰什么事了?她有些不安,甚至有种他有大事瞒着她的忧心。可又转念一想,他什么事都是报应,她有什么好揪心的。
“随你便。”他笑笑,挂了电话。
他别开,无动于衷。
边恢复得不错,就是肢力气还有待加。我估计再两三个月,你走路就彻底没问题了。你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一个着镜的斯文中年男人走过来,提醒,“对了,别忘了手杖。”
当然,他的相册里还有很多照片,冯牧早发现一些关于JD化工违法行为的私账图片和企业名单复印件等等,数量之多让人咋,他早在几年前就开始收集证据了。她意识到他俩还在一起时,他暗暗调查的容可能就是JD化工。
“你怎么能这样呢?”本就打算推掉邀约的冯牧早装很急的样,故意大声说,“你替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我要赶个稿,今天没办法跟他见面,明天请他吃饭赔罪!”
“喂。你哪儿也不许去、什么都不许,就在那儿等着。”冯牧早这冷漠语气,还真有几分像单鹰本人。
见了这熟悉的昵称,她心一收。
“没穿!”她怒。说完就后悔了,之前以为自己淡定了,怎么一碰到单鹰就炸。
想到过去人生中最黑暗的几天,冯牧早有些难过,又有些释怀,可仍不能理解他为何抛抢救室中的自己不告而别。
单鹰斜睨她,像捉奸一样,“严刻儒说要到报社楼等你,我没兴趣再次替你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