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本来想好先礼后兵,兼施的策略,但她威胁的话完全没用上。
“嗯。”
但江恩非但没有拆穿,反而合地挖一坨药膏来,将她的脚架在他上,他帮她起来。
虽然他侥幸活来了,但伤得特别重,所以阮藏他房里时,江恩全几乎被白绷带裹满了,就连脑袋都缠了纱布,相对而言,他成猪的脸还算好的了。
笑容看起来真诚。
看到她忽然现在他面前,江恩的反应格外平静。
“你又被人打了?”
“能说话吗?”她问。
或许是戚迟会护着她的缘故,原心生慕,模仿戚迟也去保护弱小,而江恩就是最弱的。
少年也朝她笑,但不小心拉扯到嘴上的伤,估计太疼了,笑容有片刻的凝滞,看起来僵又古怪。
“宿主,你是嫌人长得太丑不去手吧?”系统一针见血地拆穿她的心思。
哪有人一次崴两只脚的?
怎么更面目全非了?
“哪只脚?”江恩打开药膏罐。
“能。”
说实话,俩人相也不短时间了,但他究竟长什么样,阮至今都不太清楚。
“我遇到麻烦,能借你这里躲一吗?”她面带微笑地问。
照顾是相互的嘛。
江恩动作一顿。
阮将双臂枕在后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而且她的脚踝纤细白净,看起来没有红也没有,对于受伤非常有经验的江恩,立看她约莫在说谎。
不过江恩因为原对他的好,滴之恩涌泉相报,阮接受起来倒是心安理得,毫无愧疚。
“这样的力度行不行?”
“脚踝扭了一,帮我。”
“能。”
瞧瞧级补品吃得多,他上的伤也好得快。
算了!戚迟就戚迟,那家伙看起来比较扛造!
他原来只是青青紫紫的,现在右边角撕裂了,整个都了,睛都被挤成一条几乎看不见了,嘴角也有血痂,嘴唇都破了,紫了一大块。
这小傻瓜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她怎么忍心雪上加霜再欺负他?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江恩的住所离她原本的房间隔得不远,所以她就挑中他这里。
阮这回没搭理它,盯着江恩的脸仔细打量。
虽然他伤成这样,几乎五官难辨,但他幽亮的眸里着笑意,仿佛微风拂过秋日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涟漪。
腰上有伤不能,那脚也行。
之前斗兽场受的伤好不容易好,现在又被人揍得惨不忍睹。
“两只脚。”阮一脸淡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最好欺负。
后来阮才知,原是唯一一个帮助过江恩的人。
阮刚故作关心地问完,便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因为平时她在王夜游,顺手牵羊了不少好东西,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忘揣兜里捎给他一份。
年那张鼻青脸的脸,她不由叹了气。
看着那直地躺床上的木乃伊,阮走过去。
江恩便是那日在斗兽场里,浑是血,差被人打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