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来说,如果不是谭昭有意磋磨他,他连几个回合都打
多雨,后半夜刚开始秋雨又绵绵地了起来,不过雨得很小,丝丝缕缕地落在屋檐上也没什么声响,是绝没到吵醒人的地步。
盛芝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个早该死去的男人居然找上门来了。
“盛芝,你个不守妇的女人,居然背着我生了这么大个孽!说,他究竟是谁的孩!”来人披散着半边发,浑写着颓意,他本是蜀中季家的三,素有贤名,剑法亦是众,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气。
季三少的武功其实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好,特别是一手风剑法,颇有几分魏晋遗风的意味,可惜再好看的剑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气如地半跪在地上,不过几个回合,就全没有了招架之力。
大半夜的被吵醒已经够叫人生气了,他提着剑来迎面就被安了个“姘”的份,谭昭二话不说剑就刺了过去。
盛芝从小什么都吃,就是从不吃亏。
“妈的!都是沈柔章那个贱人教坏了你,老现在有家不能回,都怪你这个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盛芝很清楚姓季的品行,此人虽富贵,却早就被所谓的江湖兄弟们捧得没了轻重,嘴上常说着侠肝义胆,可惜行的全是猪狗不如的蠢事,今日此人深夜造访,怕是被那关外的女人伤了心,若再激他,说不定真会伤了阿辞。
可谭昭却被人吵醒了,若是主人家把他吵醒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借宿,可这分明是不速之客,那他可就得发发心中的郁气了。
可她话音刚落,那剑招已经到了季三少的面前,当敌对双方的武功相差甚远时,哪怕此时此刻季三少脑里清晰地知自己应该快些对孩手、以此吓退此人,可当他要付诸现实时,他本……或者说是远远来不及。
“这便是你那姘?果然是个小白脸!”
好快的剑,好快的法,别说是当事人季三少了,就是目击者盛芝也完全没看清楚,事实上等她反应过来时,阿辞已经被救,憋着两泡泪抱着人大哥哥哭诉了。
“住手,他挟持了阿辞!”
盛芝见这人一副半疯的模样,登时乐了:“怎么?风光无比的季三少,难不成也被女人给耍了?”
“大哥哥好厉害!”
后来这男人上了一个关外的女,甚至不惜要休了她,盛芝当然不,于是她用家里的势力对季家施压,加上柔章愿意替她,她才有了“丧夫”的名声。
“你放开他!”
可坏就坏在,外的动静太大,把小阿辞吵醒了。
阿辞立刻就不说话了,只两只手紧紧地着大哥哥的衣服,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这独特的视角引住了。
“大哥哥,阿辞的脖好痛痛!是不是血了?”
“小男汉,忍着,等大哥哥替你气!”
而一个剑客,连剑都拿不稳的时候,那就是完全任人宰割了。
“你来什么!这里不迎你,你要发疯,可以去别。”
怎么可能!江湖上怎么会有人剑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甚至连剑招的模样都没见着,右肩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一个吃痛,手里的剑就拿不稳了。
“贱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们,女人应该什么!”
季三少笑得张狂:“不过一野种,杀了便杀了!”
该说不说,阿辞不愧是江湖女侠的孩,这会儿竟是半儿都不怕,甚至看着大哥哥单方面殴打、哦不替他气,他只觉得心都飞扬起来了,连脖的痛痛都没什么觉了。
盛芝当初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对方,本以为是良人,却没想到是个滥纵的大烂人,一年之中仗着闯江湖的名,有十个月都不在家,若真是去闯江湖了那还好说,可偏偏这人嘴上说得好听,行动上呢,这里沾花惹草,那里风花雪月,盛芝就是忍无可忍之,这才用一匹好请动了悬剑教训教训这个烂男人。
第275章 江湖剑雨(六) 中秋节快乐呀,大家。
阿辞吓得睛里全是泪,可娘告诉他男汉大丈夫不能在外人面前泪,于是他一直憋着,一直等他看到大哥哥提着剑来,他终于呜呜呜地叫了起来:“大哥哥,好痛!”
这姓季的竟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连个孩都不放过!
盛芝是会武的,但她的武艺只能说稀松平常,但好在她很有钱,所以雇了很多护院和家丁,姓季的武功是比她好,但她会人海战术。
季三少只觉得前剑光一闪,左手就是一轻,等他捂着肩膀倒退数步停时,那小孩儿竟被那小白脸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