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若是信不过我的人品,也可以找贺兰小少庄主,东西他也见过,我没必要大庭广众拿个假东西来。”
韩横川心里计较完毕,脸上却装了一副疑惑的模样:“你是悬剑沈柔章?”
这是一个青衣教的人绝不可能正大光明去的地方,韩横川显
说罢,她就提着自己标志的悬剑迎了去,果不其然刚走到门,就看到了门前好大的阵仗,青衣教不愧为江湖几大门派之一,就是小小一个舵主,也引得这么多江湖人追随。
韩横川的眉完全拧了起来:“可否借我一观?”
所谓宁鸡、不凤尾,倒真有些意思。
“当然没问题。”
“她一个人来的?”
哦,原来韩横川这几日不在钦州啊,但谁信呢。
沈柔章此人,端的是有些邪,不知却剑法卓越,以女之跻江湖尖手的行列,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如此一来,城中的谣言愈发疯,甚至已经有人在悄悄开盘,赌贺兰固是否能继承放剑山庄了。
临时借调来的盛宅人却摇了摇:“不是,青衣教的韩舵主也来了。”
面对江湖前辈,沈柔章半不慌,她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那块已经碳化的份令牌:“这是我在庄火灭后,找到的一小线索,之所以没有贸然上青衣教的堂讨个说法,乃是因为我相信韩大舵主的品行,现在拿来,也是为了还您一个清白。”
“当然是非常要紧的事,韩大舵主贵人事忙,放剑山庄事已有六日之久,您现在才匆匆赶回来,我很怀疑您手底的人对您阳奉阴违,一些有损青衣教名誉的事。”
个老东西,装模作样,沈柔章心里暗呸了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不错,是我,韩大舵主力不减当年。”
沈柔章却让开一步,没受此礼:“不必,受人之托,再说我们江湖儿女行侠仗义,路见不平自然是要剑相助的,而且贺兰小公已经谢过我了。”
江湖的不易,故而她对女向来非常宽容,可这位韩家二少夫人却让她颇为棘手。
韩横川却半不见生气,听罢此言,甚至还夸起了沈柔章古,有江湖前辈们往日的侠义风范。
如此几日来,贺兰萦的嗓已经完全哑了,睛也了起来,整个人肉可见的消瘦了去。
韩横川脸一僵:“何事,竟非要在此刻问?”
韩横川当即脸一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相较于她的动容,一直守灵的贺兰固反而显得非常薄,毕竟他一没哭,二没晕,在来吊唁的宾客里,就是贺兰家后继无人、此难当大任。
“韩大舵主,先别急着去,我有一事想要请问韩大舵主。”
“多谢悬女侠替我贺兰兄住持大局,韩某在这里谢过了。”说着,韩横川便当真鞠了一个大躬,任凭是谁看了,都会一句韩大舵主意深重那种。
她还没走近,便听得最前那个穿黑衣的老者面带悲意:“贺兰兄,是为兄来迟了啊,早知你会遭此大祸,我绝不会离开钦州。”
事实上,自从放剑山庄的灵堂摆上之后,贺兰萦每天都会来上香哭灵,一直哭到没力气晕过去,才会被丫婆扶着回去,第二日依旧会过来。
沈柔章并不怕对方损坏证据,毕竟一块青衣教的份令牌而已,又不是有人亲看到青衣教行凶,以放剑山庄和青衣教的亲密,完全可以随便说个理由比如某教众来送贺礼时不慎遗失的云云,虽然听上去有些太过凑巧,但这块令牌确实不能当直接证据。
沈柔章看了一韩横川:“剑坊,剑坊的窗旁边。”
话说罢,韩横川就门上香,不过他才刚动一步,就被沈柔章执剑拦住。
这娘们是在他表态啊,韩横川看了一烧成黑炭的令牌,那确实是青衣教的东西:“当真是从庄找来的东西?”
……这女人,当真是油盐不啊。
沈柔章心里玩味地品了品,抱着剑走过去:“韩大舵主请节哀,贺兰庄主想必也不想看到你为他如此难过。”
终于来了啊,沈柔章立刻提起了心神:“来得好,走,去会会他。”
韩横川是江湖人,武功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算不是江湖一手,也绝对耳目众,其实他老远就看到一个颀长的女提着一柄宝剑而来,结合江湖上的传闻,他心里立刻就明白,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悬女侠沈柔章。
“它在何被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