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依旧是看不清的。
看得不分明,好在青蟒的嗅觉灵,蛇贴上颜良的面颊,细细嗅那气味,只嗅得咸涩的泪味,蛇面也沾到湿冷的泪。
仅是嗅到的和到的,便足够勾勒颜良如今受难的模样,青蟒挣扎的神,蛇张了一张却未发声音,颜良此时痛得冒冷汗,未及时注意到青蟒的异常,浮了泪雾的之间一墨绿甩来——原是蟒的尾尖——甩蛇之中,尖牙猛然一刺。
文丑竟是自己咬了自己的尾巴。
这一咬得颇重,尾尖断了一半,趴趴耷拉来,蛇受了重伤,便被迫换回了人,文丑的意识也终于跟着复还,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一对蛇撤了来。
一丝红血随着那两也了来,看得文丑拧紧了眉,他环住颜良还在冷颤的,本想去吻人的,接着窗外月,却瞧见颜良那比月光还要苍白几分的唇,心中自责痛楚万分,亦咬紧了自己的唇,断了一半的尾尖自似的甩动,鲜血汩汩涌。
“莫要再伤自己。”
颜良嗅到郁的血腥气,沉沉地叹了气,起寻药膏给文丑敷上,却被这人长臂一伸,重新拉了回来,后者将脸埋褥单中,一只睛和紧缩的一细眉:“就让它伤着。总归是我先伤了兄长……”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颜良又叹,望着胞弟那张面有犟的脸,抚上他的后发,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带,“半妖要受折磨的,不论失了理智还是伤人,我知这都不是自你的本意,何必自责。”
“兄长总是容我的,”文丑看向前的人,翠目之中的萤似两团暗暗燃着的火,他启唇轻声:“倘若他日,我伤了其他人呢?”
颜良垂沉静的眸,沉了片刻:“从前有一位僧人与我讲因果,但我还是将你带回来了,倘若日后你伤了其他人,这罪责的源也在我,而不是你。”他抚着保底的发,又叮嘱:“只是切莫再伤了自己。”
若是真的要讲因果,“因”也在杀了母亲又抛了自己的父,而不是将他养大又护周全的兄。
但文丑知父在颜良心中还是有着分量的,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咀嚼着颜良的话,便将十指扣兄长的指当中,手掌贴了手中,腕的脉搏便合到一块儿去,他牵起让兄长的手背自己的面颊,只:“若有罪责,我与兄长一同承担。”
兄弟俩面对着面,不知觉中又凑到一块儿去了,四唇细细厮磨了一会儿,颜良还是担心着文丑尾上的伤,要燃烛寻药膏,文丑却说不用,指尖一团幽萤磷火,将屋中照得分明。
虽说蛇愈发占了上风,可文丑的妖力却也不少——尾上的伤虽重,靠着妖力总比人类的药草见效快,但文丑享受着颜良中予他的担忧之,忍着痛叫兄长为自己敷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