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看到那女人又开始挣扎。
顾秉权吩咐跟过来的司机an住她的手腕,压制着她不能再乱动。
“放开我――放开――”
女人声嘶力竭的吼着,可哪怕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本就疯狂的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加上被车撞到,这会儿早已jing1疲力竭了,完全是那kou怨气还在撑着。
顾秉权没有理会她的嚎叫,沉着脸se质问:“蓄意纵火烧人,知dao是什么罪吗?”
“哈哈哈――罪?能是什么罪?大不了被判个死刑,这个婊zi将我害到这种地步,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顾秉权从她的话中听chu几分端倪,“你跟她有仇?”
“有啊,当然有!”女人冷冷笑着,笑得yan泪都liu了chu来,“这个贱货勾引我老公,害得我老公废了一只手,现在又害得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要让她偿命,我要让她死!”
“我再说一遍,许文群的车祸跟我无关!”傅芷忍不住辩驳,“他那只手是被彪哥废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睡了彪哥的女人!”
沈肆年不过是在当中添了把火而已。
要说定罪,他们连个帮凶都算不上。
他是执法者,不可能以shen犯法。
“你当然不可能把罪名往自己shen上揽,”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她dao,“但是傅芷,倘若我老公没遇到你,会发生这些事吗?”
“……”
傅芷觉得跟她讲不通dao理。
对方认定是她害了许文群,认定了是她的罪,那不guan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上次他右手被废跟她有因果关系,那这次吗?
这次她什么都没zuo,车祸的事怎么就赖上她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最后再说一遍,许文群chu车祸跟我无关。”傅芷实在懒得继续跟她浪费koushe2,反正不guan她说什么对方都听不jin去,那她还费这个劲zuo什么?
如她所想,女人仍然不相信她的解释,kou中还在一个劲的嚷嚷着要杀了她,要让她偿命。
叫嚣的话语,聒噪得很。
顾秉权听得心里有dian浮躁,吩咐司机先把她送去医院,然后再通知公安局。
司机依言照zuo,把女人架上车后,打开导航导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他没有跟着一起,留在了原地。
傅芷心kou的悸动被慢慢抚平,抬起手臂闻了闻刺鼻的汽油味dao,两dao秀气的眉tou又紧紧皱起来。
顾秉权也注意到了她一shen的狼狈,“傅小jie要不要先去酒店换洗一xia?”
她犹豫了几秒钟,diantou说好。
被那个疯女人追着跑chu来这么远,也不知dao跑哪儿来了,她总不能再走着回去开自己的车。
好在那家医院距离这儿只有三五公里,加上夜晚和路段偏僻,来回也就十几分钟,司机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顾秉权跟傅芷并肩慢慢往有路灯的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闲聊。
后者状似不经意地问dao:“刚才在雾隐的巧合也就罢了,没想到在这儿还这么巧……顾市长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经过前面那条路,”顾秉权目光望着地面,月光将他们两人的影zi拉得修长,“拐弯时看到两个人在路上追逐逃窜,前面逃窜的那个人shen影很像你,就跟过来了。”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没想到还真是。”
闲聊了没几句,司机就回来了,停好车xia来为顾秉权拉开后座的车门。
他却没有上,而是看向了后面的人,“你先上车。”
傅芷看了看他的车,又看了看自己满shen的油污,站在原地没动。
汽油浸透了衣服,黏糊糊的附着在她shen上,要是她上去,一定会nong脏他的车……
先不提他的车名不名贵,一般像他这种shen份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洁癖吧?
顾秉权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不由cui了cui,“上去啊。”
“我shen上很脏……”
“你也知dao很脏,你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zi打车能打到吗?还是你打算从这里走回雾隐,去开自己的车?”
“……”
算了,她没有走回去的力气了。
傅芷没再扭nie,听话的上了车。
顾秉权跟在她后面上去,车门关闭后,汽油的味dao充满了车厢。
他落xia车窗,然后侧首问shen边的人,“前面有家全季酒店,距离不远,送你去那儿?”
“好。”傅芷说完,又补了句“谢谢”。
顾秉权说不用谢,然后又递给她一盒纸巾。
她全shen都被泼了汽油,脖zi里也有,黏糊糊的一直往xia淌,别说她自己是什么gan觉,他看着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