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烟有紧张了,刚要张嘴说话,沈肆年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乔唯烟杏目圆睁,里意外,“找我?”
现在毕竟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她就算心里再气愤,也不敢像白天似的那么闹,只能忍气吞声的憋了回去。
这是摆明了不肯罢休了,给乔唯烟教训的同时,也把沈局长的面踩在了地上。
沈肆年嘴唇抿成一直线,脸难看得很,“这只是场意外……”
沈肆年咬着牙,气得脸都青了。
“对,找你。”顾秉权平素看起来温和,但他的及份注定了骨里不是温和的格,人往那一坐,凛冽的气势就显了来。
乔唯烟看到傅芷,坐着的动了动,刚要站起,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亲自踩他的脸还不够,还要让自己养的狗也来踩他?
助理说“是”,过去就要动手,手刚伸去还没碰到乔唯烟的肩膀,却被沈肆年一脚踢中了腕。
包厢的门被打开,侍者拿了酒和杯来,替在场的人都斟满酒才去。
顾秉权轻啜酒,“人错了事,总该付代价的。”
“沈局可是执法者,面对乔小差害死一条人命甚至牵连无辜的恶劣事件,就如此轻描淡写?”顾秉权冷笑着打断他,半面都不给他留,“或者,只是因为她是自己边的人,所以就光明正大的徇私枉法?”
傅芷不是沈肆年的妇吗?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这是他们公安局的应酬,他一个市长怎么可能没事儿来这里。
顾秉权端起倒满酒的杯,细长的手指在杯沿轻抚,语气慵慵懒懒的,“如果是旁人倒也罢了,看在沈局的面上我也不会多闲事,可是太不巧了,乔小蓄意伤害的,是我的女人。”
包厢鸦雀无声。
“倒不是来找沈局的,”顾秉权朝他边看了,“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乔小的。”
顾秉权吩咐他把乔小带过来。
房间外,门铃声不巧的响起来,宏远瞧着势如火的况,也不敢吭声。
“唯烟是我的人,顾市长找她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可能留着这么蠢的一个女人在边虚与委蛇。
乔唯烟听得一僵,他的女人?
顾秉权抚着傅芷的手背,语气不算太重,却又透着一阴戾的狠。
只有沈肆年没吭声。
最后还是顾秉权淡淡地说了一句“”。
好像不久前,他还亲说过,她是他的女人。
傅芷安静坐在顾秉权边,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话语刺得心疼了一。
宏远见局势越来越糟糕,唯唯诺诺:“那个……顾市长,沈局,你们二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两位爷对峙,其他人都不敢嘴,气氛静默的很,只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声。
“乔小白天蓄意开车撞人,报警理的话,这算得上是谋杀未遂了吧?如今却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沈局算不算是包庇呢?”
顾秉权将酒杯放回桌上,“没有误会,我今天过来,就是为我的人讨个说法。”
可今天她是他带来的,顾秉权这样是几个意思?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另外几个空酒杯,一字排开,然后把在外面等的助理喊了来。
“顾市长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顾秉权在沙发上坐,搭起一条长,这才看向对面的沈肆年,“沈局也在。”
局局长,以及一个刑侦队长,论职级他们都是远远低于顾秉权的,难得有机会,自然想方设法的讨好巴结。
如今,才过去了短短几天呢?
顾秉权眉梢挑了丝冷漠,“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乔小的错事,我不会无辜牵连到沈局上。”
沈肆年听着他的话,嘴角拉开抹怪异的笑,“那顾市长的意思是……”
他怒火中烧,被气得太阳两侧的青筋直,砰的一把酒杯摔到桌上,“哪来的狗东西,我的人你他妈也敢动?”
万幸的是,她当时并没有将那句话当真,以至于现在这一刻,被伤得也没那么骨。
他朝她睇去一记警告的目光,示意她别没事找事。
乔唯烟受不受伤,付不付代价,其实他并不关心,左右不过是个妇而已。
沈肆年将手中那只六边形酒杯一握紧,“顾市长这是什么意思?”
白天乔唯烟刚闹完,晚上他就找过来了,目的是什么没人比沈肆年心里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