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权挑了挑眉,“想睡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傅小还质疑我的能力吗?”
“不敢质疑,顾市长的能力这么棒,谁敢质疑?”
对方接得很快,即便现在是半夜,“顾市长。”
她手里拿着他的领带,等他扣好扣后帮他打上,懒散的打着哈欠问:“顾市长的卡限额吗?”
程雅安,就是当初被陈连康迷奸,最后自杀的那个女孩。
顾秉权了烟,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晚安。”
倒是顾秉权,睁着睛很久都没有睡意。
香烟烧到了尽,顾秉权将烟丢到阳台的花盆里,然后挂了电话。
顾秉权哑着声音说了句好。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声,“顾市长,如果想翻这个案,肯定会很麻烦,到时候陈书记的同党……”
宋檀对他突然问起这件事有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顾市长,上个月我去养老院探望过他们,顺便给他们送了一笔钱。”
不,这不像是顾市长的事风格。
政府的慈善晚宴那是没办法,他不能推辞,但这种类似于娱乐活动的拍卖秀,在宋檀的印象里,顾秉权应该是不兴趣的。
宋檀更摸不着脑了,难他大半夜的打过电话来就只是这么随一问?
“我今天事很多,回来估计得半夜。”顾秉权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跟她讲,“碧玺珠宝有场拍卖秀,你想去的话就去,刷我给你的那张卡。”
顾秉权对她的这句夸赞很受用。
“顾市长,那我空再去养老院一趟。”
傅芷往他靠了靠,嘴里吐轻飘飘的两个字,如烟般飘散在空气里。
,“不是想吗?”
“我知,想要翻案少不了麻烦,”顾秉权能想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这个案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他所有的逍遥时光都是偷来的,总不能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快活一生,受害者死不安宁。”
今晚能跟他坦白自己心底最不愿及的秘密,其实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不了不了,我不行了……”傅芷连忙服,“我累了,早睡吧。”
算了,她看起来确实神不太好,他也就没再折腾,挨着她在床的外侧躺来,将她揽怀里,“睡吧,好好睡一觉。”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了?”顾秉权说着,又将她的拉起来,分开她的双。
宋檀对他话题的突然转变有些纳闷,好端端的,顾市长怎么关注起珠宝店的拍卖秀来了?
“都完了,你还能行?”她睛都没睁一的问。
顾秉权压低声音,将自己所交代的事一一言明。
“我不参加,但我要你去帮我安排件事。”
“是。”
她累了,所以睡的很快,躺十来分钟就睡深了。
果然。
她曾想过,要将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的,如果许建同不曾现的话……
宋檀对他嘱托的事大意外,比刚才那件还要意外,“顾市长……”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确定她已经睡熟了之后,又掀开被轻手轻脚地了床,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顾秉权“嗯”了一声,顿了顿后,又问:“对了,碧玺珠宝周是不是有一场拍卖秀要举行?”
不过……
这话问的,跟瞧不起他有什么两样。
傅芷睁开,很乖巧地摇摇。
陈连康在位这么多年,势力也算是深固了,他们贸然将这件事抖落来,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
宋檀到底只是个助理,尽职的提醒一声就够了,至于上司怎样的决策,他无权涉。
顾秉权目光落在窗外,了几烟后,又徐徐:“你有空再过去一趟吧,就说这个案我可以帮他们翻,问问他们的意思。”
转到了举行拍卖秀的日。
傅芷对自己的格很有自知之明,知自己向来是个见钱开的,所以没有拒绝,欣然收了。
宋檀就知,他问起这件事,肯定是有缘由的。
周五这天,傅芷一早就被顾秉权喊了起来。
两人昨晚折腾到了半夜,她睡了不过才四五个小时,这会儿困倦的要死,连睛都睁不开。
……
“宋檀,”他咬着烟叫对方的名字,“最近这两个月你联系过程雅安的父母吗?”
顾秉权打断他的话,“我说的去。”
他前几天给了她一张卡,让她想买什么就刷。
“是,是在周五举行……”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顾市长,您要去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