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寒,这条路越往上越难走。
傅芷烈的回应着,两人抱着彼此从阳台回到卧室,一栽了大床。
傅芷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他的决定,换位思考,倘若今天站在位上的人是她,她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手中掌握的大权。
傅芷说不意外是假的。
门后,顾秉权脱掉外套交给保姆挂起来,然后回了卧室。
“对。”
傅芷小嘴微张,同他气息交缠,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正文完】
哪怕这条路千沟万壑,他也会走的义无反顾,风雨无阻。
到时候省委给表面上的分,警告记过或者降职,这些都是小问题。
轻飘飘的语气,却犹如在她的心湖里投掷了一颗尖锐的小石。
毕竟是这么的官职,这么锦绣光明的前程……换谁都觉得可惜。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细细摩挲,嘴上一句话都没说,但又分明在表达着什么。
顾秉权抱了她一会儿,又松开她的肩,转而握住她的手。
顾秉权修长的手指抚在她肩轻轻摩挲,“阿芷。”
他沉默来没再声,埋继续亲吻。
“你说,你会不会在日后的某天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一直秉承着他人的意愿而活,走累了。”顾秉权圈紧她的肩膀,“官场比战场更可怕,尽没有腥风血雨,刀尖血,但光那些尔虞我诈,就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他分明倦怠至极,却没有躺休息,而是去了阳台。
这条青云路他就是走腻了,他想跟傅芷去走一条全新的路。
“有啊。”顾秉权嘴角的弧度轻弯,承认的倒是很痛快,“摸摸大小,到时候订戒指好说尺寸。”
不过不她有没有参与,他们的这段婚姻都算是走到尽了。
现在不是夜晚,看不到南城夜后的繁荣景象,但站在这个度,却也能看到无限荣光。
傅芷嗯了声。
一切只能慢慢来。
“嗯?”
或许在外人看来、在他的父亲看来,他的这个决定愚蠢又荒谬,但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有他自己能懂。
。
所以她尽不理解他的选择,但她尊重。
她是从小被欺负怕了,所以对权势有着过分的渴望,觉得只有站在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被人随意践踏。
顾秉权被她的烈勾得火焚,都快炸了,可她生理期没过,他至多也就是扒了她的衣服摸两把,没法真的对她什么。
顾应琸跟顾明诚是亲兄弟,后者又跟季文茵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这次的受贿案,他说不准他们两个有没有参与其中。
万一哪天,有人利用傅芷拿威胁他呢?
她知顾秉权现在境艰难,但倘若顾应琸的事真的跟他没关系,那他多落个失职的罪名,不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傅芷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中闪过片刻的怔忡。
但顾秉权与她不同。
激烈的缠吻过后,两人都气吁吁的躺了来。
他无视她的错愕,另一手压住她脑后,修长的颈轻扬,湿的吻犹如一把烈火烧到她的唇上。
倒不如趁早,以后再也不名利场上的是是非非。
回到海玥万楼的时候是傍晚,大片大片的夕阳将半边天映照成血红。
而对于傅芷来说,也是一样的。
顾秉权回答的却很斩钉截铁,“不会。”
“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过平凡普通的生活。”顾秉权继续说,“以前的事不好坏都翻篇,谁都别再提了。”
她转盯向侧的男人,错愕地问:“卸权?”
两人目光都落在了窗外,目的是鳞次栉比的楼大厦。
傅芷躺在他的,小手被他温的掌心包裹住,“秉权。”
难得有这样放松闲适的时候,傅芷不愿在此时多问那些令他烦躁的琐事,故作轻松地打趣:“摸我手指什么?顾市长心里有什么打算吗?”
“怎么……怎么突然要卸权?”
“阿芷,很快了。”顾秉权抵着她的唇哑声说,“相信我,这场风波很快会平息,我和她……也很快会离婚。”
顾秉权长臂一伸,将她圈揽怀里。
傅芷踩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向前,跟着走到他侧站定。
“好……”
纵使前方路遍布荆棘,她也愿意跟在他后披荆斩棘,定不移。
“等这些风波平息后……”他将在老宅同顾政安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就打算卸权了。”
而他没有被欺负过,又是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所以他不需要借助权势来保护自己。
他防不住那么多的算计,何况现在又有了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