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看,你又不正经了。”阿辉黑脸一红。
可是越往深,路就越难走,浸雨后的泥土甚是黏稠,踏的每一脚都似被盘紧紧住,树与树之间紧密贴合,密不透风,阳光本照不来。
安岚行回泪,忍着双膝的剧痛,在阿辉搀扶缓缓起,拍净上的尘土,“我们继续。”
阿辉检查越野车时,发现用来拦路的铁刺已经深深扎轮胎,即使想办法将其来,车也没法再开。
“不用。”安岚淡定拒绝,“你背着我走得更慢,而且力也会消耗得很快。”
这趟不寻常的旅程可说是师不利。
阿辉看她那副灰土脸的邋遢样,上没有一是净的,不禁叹了气,“风哥要是见到你这样,铁定心疼死。”
达到目的后,小孩们也不恋战,带着胜利品转走繁茂的树林深,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很快消失无影。
阿辉看她膝盖上渗的血迹,显然伤得不轻。
阿辉大惊失,弯腰扶起她,“没伤着吧?”
伴着惨烈的尖叫,她一脚踩空,前倾扑倒,屈膝跪在满是黑泥的洼当中,溅起的泥从洒到脚。
说到这里,她歉意地笑了,有些难为,“更何况,把你骗来这里已经很不讲义气了,要是再拖你后,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他们从生起就被训练成为杀人机,两派交火时会派童军打阵,引对方火力。”
“童军。”
如阿辉所料,小孩们的确对杀他们的兴趣不大,用枪他们车,再以最快速度搜刮车所有的东西,包括他们随行的背包。
阿辉心乍,任何时候都在表忠心,“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完全不会拖累。”
“等我见到蒋逸风那个家伙,我必须狠狠咬他两,不然都对不起我受的这些苦。”
安岚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吓得魂都没了,人已经离开,还在颤。
安岚轻松的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好老婆。”
他抬看她,低声:“接来的路,只能靠自己。”
*
“我背你。”
她在这种时候一也不矫,走不动也迫自己不能掉队,脸颊的伤抹了绿的草药,一块白一块绿,模样看着略显稽。
阿辉自小在这边长大,见过太过烧杀抢掠的残忍暴行,深知这里是灰地带,毒品枪火的重要远远过人。
安岚最逗他害羞,笑得花枝招展,在他搀扶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嘴里细碎念叨。
*
冰冷的枪比着她的太阳,她仿佛闻到死亡的气息,地狱使者拎着铁链站在不远向她招手。
蒋逸风所在的据,阿辉之前曾去过两三次,大致知方位。
“那不就是送死吗?”
安岚紧跟在阿辉后,即使再艰难也一声不吭。
她满惊恐地,心已然停止。
他苦涩一笑,叹,“这里是金三角,一个为了金钱和权力不择手段的地方。”
安岚傲地抬巴,“我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我想的事,不付多大代价,我都必须到。”
“没事。”
但丛林就像一座巨型绿迷,稍不留神便会迷失,他边前行边用小刀在树上刻上痕迹,生怕方向错乱困在其中。
昏暗,闷,偶有一丝风过,夹带着沼气似的湿。
“车还能走吗?”安岚凑过问。
“我又不是为了让他心疼才这么折腾。”
“没事了。”阿辉松了气,安抚似地拍拍安岚的肩,“他们走远了。”
安岚心有余悸,“这些都是什么人?”
两人刚丛林,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都被抢走,唯一庆幸的是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