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他小大人似的一手摸一个妹妹的脑袋，“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搬到上阳和我一起住啊……”

        这倒并不算久。

        谢贵君抚养了二公主当作亲生女一般，事事亲力亲为，教导公主礼节退、察言观、琴棋书画，凡是他会的都一一指导二公主去学。

        只是阿瑶刚搬瀛海不多久，莲青便因房中藏厌胜之被女皇赐死。公主边新换了银朱作为贴侍女，掌事姑姑一职空缺，由谢贵君边的随云帮忙照。

        竹白是暗卫，一贯沉默寡言，莲青死后便更寡言少语了。二公主哭了一回，被长兄劝住了，反变得更勤学起来，对着谢贵君也亲密许多。

        第二年上，女皇指了剑南家的嫡长女南星、襄王世景泓碧同梁国公世赵殷为明阳公主伴读，师从弘文馆大学士刘玄礼及梁国公赵准，另以中书舍人魏明信、翰林院编修江暄为侍讲官，教授文法经筵、兵书武艺，还另聘了翰林院几位待诏教授君六艺。

        谢贵君听了伴读和夫的安排，也大概知自己留不住这个养女了，却还是好生给阿瑶整理了衣用度，甚至还拿了几匹料，叫人送了去尚服局给二公主裁制几衫。只是不知女皇何时会宣旨，将她挪去上阳与兄长同住了。

        看着人往来，他一时很有些伤，“一想着要离了还真舍不得。本想着养成亲的，日后好奉养本，在陛那里也能挣几分好，便当作亲生养，只可惜没什么缘分。”

        “公可别这么说，您对二殿好，二殿也会记着的，若是未来有那么一日，应当也会奉养您一二。”

        “就怕她听了那些旧事，日后恨上本。”谢贵君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本有一日也会喜上张桐光的女儿……若我也能有个孩就好了啊，也不拘他是男是女，教他诗书礼义，琴棋书画……日后个佳偶……”只是女皇的年纪已很难再有喜了，“或者刘端那样也好，三殿虽弱了些，可也能一直养在他边。”

        指过伴读之后，尤里乌斯来上阳寻了大皇一回，开便问：“为什么瑶的伴读夫都比你多？”

        所幸上阳被大皇筛得铁桶一般，也不怕说到女皇跟前去，他就笑，拿手指蘸茶写了个“王”字，，“白帽大约要送给阿瑶去了。”

        尤里乌斯还记着他说过的话，一时不敢信，“我是不是不能和瑶经常在一起了……？”这一两年他几乎没过几天就要到上阳寻大皇，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遇见来看兄长的二公主，给她带些关外的小玩意儿逗小姑娘开心。

        “是啊，早说了我家的白菜你不要拱，”恒阳王打趣好友起来，“李六就很明白的，谁像你似的天天来我这里守株待兔。”

        “可是她……她很好啊，”尤里乌斯扯了扯自己的卷发，“我就是很想看见她嘛……”好友献宝似的打开上的小包，“最近哥哥的商队回来了一趟，我专程带了好些卢和雷斯的小玩意儿呢……”琳琅满目，大多是些异域风的小玩，京城里极少得见的，便有也是门贵胄之间炫耀的行。

        这全被他妹妹收中了。尤里乌斯每次带都是双份，两个妹妹一模一样，只不过给阿瑶的时候总要啰哩啰嗦说上一大通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