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顿？别难过啦，说不定过几天阿瑶就要搬来上阳住了。”

        好友的脸一亮起来，深邃凹陷的琥珀瞳孔都变得轻盈了许多，“真的？”

        “大概。”恒阳王还是那副样，笑得“和蔼可亲”，“还没旨呢。”

        不过这倒没什么，因为恰好二公主来寻她阿兄，见了尤里乌斯便跑过去，“你来啦！”她长在里，边多的是俊秀男，也并不如何重视男女大防，只是见着喜的同伴便跑过去了。

        “嗯……嗯，我哥哥的商队回来了，我给你带些小玩意儿，也给三殿带了一份。”尤里乌斯见了公主反倒没了伶牙俐齿，有些磕磕巴巴的，只忙着将东西从袋里一件件掏来给小姑娘看，不一会儿两个小人就坐到一起去有说有笑的了。

        “阿瑶，你不是来寻我的吗……”皇看着好友和妹妹黏糊糊的不禁气闷，平日里的气度也损了不少。

        “哦哦，是啊，明日起就要和阿兄一去弘文馆念书了，阿兄，这几位夫怎么样啊……”

        “你呀……教你的自然是好的了，母皇亲自指的，哪有不好的。”兄长笑，拉了妹妹离开好友三寸远，“你和谢贵君开蒙近两年了，夫们都会跟着你的度准备的。”

        “谢父君前几日开始教我念四书了，只是我还不是特别明白。”

        两个年长些的男孩都瞪大了睛，“怎么就开始念四书了？！”

        “谢父君说我学得快，从前莲青姑姑也教我开蒙过，《幼学琼林》《增广贤文》都是读过的。”

        这也太快了。

        大皇不禁汗颜，比他开蒙时快得多了。他开蒙还是父后教的，父后那时病得厉害，每日只能撑着病教他一，还没读完《千字文》便薨了，是以他后来开蒙是母皇召了集贤院的李老学士教习，偶尔母皇也会亲自教导一二，他便是零零散散地学，比不得谢贵君成日里带着阿瑶念书奏琴，笛读诗，连都不争了。

        父后成婚前是京都负有盛名的俊秀才，谢贵君也曾是名动江宁的谢大公，阿瑶启蒙快也并不奇怪。

        “谢贵君待你好。”大皇温和地摸了摸妹妹上的发辫，公主上用串了绿松石玛瑙青金石等彩宝石珠的发绳绑了，看上去俏活泼，“是将你当作亲生了。”就是不让妹妹坐去好友边。

        他的妹妹吃穿用度都是一份的，除了公主的分例还能见着不少好东西，平日里在中也没有哪个不长的人敢给她脸，想来谢贵君贴了好些去。

        他和父后争了这么久，现又看与后位无缘了，竟然也肯这般待阿瑶好？

        “是的呀，”小公主认真，“谢父君对阿瑶很好，他教阿瑶念书弹琴，还总是给阿瑶新衣服，我的新衣服都穿不完啦……就是，弹琴好累哦……”她伸十手指，小姑娘的手指还没完全张开，仍然是肉肉粉粉的，指尖有些磨破的痕迹。

        尤里乌斯赶紧凑上去给她的手气，“疼不疼啊，当公主都这么累嘛……”没想到被大皇推了去，“你走远些，今儿别回来了。”

        “什么嘛，瑶的手看起来就很疼啊，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