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三表少爷。
“三弟,我和你说过,丫片滴滴的,一不留神就死了,玩着不痛快。要痛快就得玩男的,怎麽搞都不会死。”常二笑地夹了一块心,“前几日夜间不是闹得厉害麽,折腾得咱哥儿几个都没睡好。这几日都没动静了,听说是因为新来了个抓鬼的小士。”
“士?我怎麽不知?”常三坐直了。
女鬼和士(七十一)
“难怪,那些玩意儿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常大合拢了手中的扇,也跟着看过来。
“就在东边的悠然居住,眉清目秀温文可人,板朗。”常二慢条斯理地咽,继续,“我听过四姑娘和他聊天,
那小士言语之间可的,估计刚山没多久,这样的,最是可不过。”
常三睛亮了,他伸肘捣了捣常二,“二哥,把你存着的本给我,我去探探他。”
“我屋书架上随便拿,”常二看他起,饭都不吃了,急忙补充,“桌上的不许动啊,那是我新买的,还没看呢。”
常三挥挥手,熟门熟路地摸到二哥书房,扫了一书架,又看看桌上堆叠的几本。
他在桌上挑了本最厚的,翻开前几页,都是两个束着发髻的男在神态狎昵地亲吻,衣衫凌乱的双绞在一起,满意地直起
离开。
常家三位少爷各自忙碌,仿佛这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
两个小厮匆匆屋,没一会儿,抬着个裹了破席的长条状东西走了去。
勤学阁后院,一棵参天的槐树舒展着枝叶,给后院带来了片片绿荫。被无数疯长的青草藤蔓遮挡住的枯井旁,一个着浅碧
裙的年轻女凭空现,垂着,弯腰对着空地撕心裂肺地咳了半天,她的咳声很大,可来往的侍从、女们,却恍若未
觉。
什么也没咳来,那年轻女这才慢慢直起腰,放捂着脖的手。她神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眉间却生就一副和茫然完
全不符的倔气质。
纤细白皙的脖上,几个乌青发黑的指印目惊心。
发生了那种事,段南鸣也没脸继续住在关宅,早就回了段家。今天,段家人派来几个人并一粉小轿,要将失了的五小
抬走。
五小又哭又闹,据说,和最亲近的六小都撕破了脸,终究还是被灌了迷药,裹上粉嫁衣,拿麻绳捆了送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