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握着那只重铸的鱼尾标,在呼唤他的名字。
不过这一次,每爬一步,他都要停来犹豫一会儿,那种觉十分奇妙……像是隐隐期待,又隐隐害怕。
后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火种将整个深海照成温的金,这原本令他无比向往的温与光明,此刻却狠狠地刺痛他的双,他忍不住起向上游去。
那个贝壳,是他用来关人类的公主的。可是那个公主已经死了,他早就知的,但还是忍不住让人找了一个巨大的贝壳来。
他可能还不清醒吧,居然还在幻想人类的公主没有死,说不定那七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也许今日才是真正的开始,就像他第一次爬上这个窗台时一样。
“海神大人,您寝殿里的贝壳床已经安置好了,请问您要养一个什么样的在里面呢?是一只海蝴蝶、海蜗、小海胆、还是乌贼王呢?”
――
算算时间,他又快发了。如果可以抱着伴侣的东西……或者脆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堆在寝殿筑巢,那么就算没有伴侣,发期的痛苦也能减轻许多。
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前的纱幔拽开,祁煜意识的第一反应竟是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人间日落,海底日升。
一只小小的鱼游到他边化成人形。
祁煜屏住呼,浑都僵了。
找到铸造鱼尾标的方法,但是你并不能确定它会用。
他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控制地回想起那颗血肉模糊的心脏在他手心里动的觉,明明已经过去了整整七日,可那天发生的事,仿佛仍在昨日。
他颤抖着拿怀里的珍宝盒,里面满了巨大的海底珍珠,公主喜珍珠,所以他意识带来了许多。
他往后仰躺去,看着遥不可及的海面逐渐降一团澄澈的火光,一金的鲸鱼载着重燃的海神火种,缓缓从前划过。
契约应该早就断了吧,在你“死”的那一刻,就应该断了的。
当他的双手再次攀上窗台时,他居然浑都开始颤抖起来,几乎快要抓不住,他深呼几气,胳膊用力一撑,彻底爬上了窗台。
――
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幻的梦。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雀跃,可是祁煜却越听越觉得害怕,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回到利莫里亚的每一个晚上,他都在着与你重逢的梦,而那些梦的最后,每一次都以尖刀刺为结局。
很闹。
只是来拿走他的东西而已。
祁煜没说话,他侧了个,将那聒噪的声音甩在后。
那只利莫里亚人疑惑地挠了挠,心想,利莫里亚人在海里才能“透气”吧?
祁煜独自坐在神雕的弧形楼,海卷起他的发,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他听着人们闹的歌声,抬手降一颗颗珍珠和宝石组成的雨,于是人群更加沸腾,他们举手臂,受着海神的赐福降落在他们上。
原本想放就离开,可这时,房间里竟然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毕竟鱼尾标只是一个契约介质,能够召唤海神的关键应该是契约的连接才对。
可如果那些东西还在,他恐怕也会忍不住将它们全都偷回海里去。
深海,重建后的利莫里亚比之前还要宏伟庞大,白巨石堆砌的华城堡装饰以各种丽的珊瑚枝,蓝宝石还有稀有贝壳。
尽如此,你还是想再试一试。
利莫里亚人们穿着他们独有的服饰,上画满彩的图腾,围在一起载歌载舞,庆祝这座城市的新生。
到底还是没忍住,来到了人类的城堡,才刚上岸,祁煜的心就开始加速,仰看着那个仍有白纱飞舞的窗台,他的心里,竟生一奇异的畏惧。
“我去透透气!”
祁煜仿佛被雷击中,瞪大了蹲在窗台上,他的抖得更厉害了,一秒,他亮起一红光,手里的珍宝盒突然摔了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骨碌碌地了来,房间里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像是小猫儿夜行。
“你居然真的来了!”
“……”
“祁煜,祁煜。”
这样想着,他便又起了爬墙的老勾当。
他不敢上去,他怕上去后看不到想见的人,甚至有可能连她存在过的痕迹也都被清理净。
半透明的纱幔后款款走来一曼妙影,每靠近一步,祁煜的心便漏一拍。
他的膛剧烈起伏起来,意识想要窗台,然而房间的地板突然钻来几条比手腕还的黑手,它们飞快地追上祁煜,缠住他的
“咦?海神大人,海神大人!您要去哪里?!”
房间里很明亮,也很安静,从薄薄的纱幔之后传来一阵阵馥郁的香气,那一瞬间,他的大脑竟一片空白。